“这样,我今日就不进去了。等莺姐姐好些了,我再来看她。”颜鸢本就是碍于面子走了个过场,颜莺不想见她倒也罢了,不然也是一番虚伪的做戏,反而累人。
说完,颜鸢把手里带过来的一小白瓷罐子装着的去痕霜交给可儿,“你帮忙转告莺姐姐,这是去痕霜,我之前用过,效果不错,这一罐是全新的,莺姐姐若是不嫌弃,可以试着用一用。”颜鸢交代完,对着屋内又继续扬声道:“姐姐,鸢儿就不打扰你,先回去了。”
说完,颜鸢当即带着碧珠离开,回了栖玉阁。
“小姐,早知道,您就不要浪费时间走这一遭了,人没见到不说,您这几天多忙啊,还要费心此事。”碧珠却有些替颜鸢感到不值。
“你这丫头。好了,我现在就开始练习字帖了。”说着颜鸢便全神贯注地再次投入到书法当中。
底下人的窃窃私语,颜鸢知道暂时是消不掉的,颜莺发生的这件事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有人拿出来说道。
最为关键的是,勋贵夫人们在寺庙前都清楚了颜莺的不祥,颜莺将来的婚嫁必然艰难,算是彻底断了她能够嫁入高门的后路了。
颜鸢不知道颜莺脸上出现的红点子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消掉,但是就算这红点点能够从身体上祛除,她身上从前日起背负着的不祥之说只要颜莺人存在一日,风言风语便会跟着她一日,直至死亡。
颜鸢这一会,在书法擂台复赛的准备工作上,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努力。
这几天只要从太书院里回到家中,颜鸢就立马开始练习书法。练习的时间久了,颜鸢真正找到了手感,写得越发顺利。
实际上,书法对人的修身养性也是有一定的好处的,颜鸢这几日感觉自己练字之后,心情平复了不少,一旦投入进去,就不再为外界发生的事情所影响。
定远侯夫人送给颜鸢的那一卷赵大家的手书也被颜鸢翻来覆去地研究了许久,如今已经能够稍微寻出赵大家一些笔划的精髓之处了。
到了书法擂台复赛那日,颜鸢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准备。
复赛的比赛地点仍然与上次相同,只是评委的人数由三人变成了五人,从台下往上看去,之间浩浩****的排着五把椅子。
蔺婉儿不禁和颜鸢说道:“看来这一回,复赛不那么容易了。”
颜鸢发觉蔺婉儿很容易紧张,不知道婉儿为何每次遇到这种需要在人前展示自己的事情就立马变得胆怯,明明私下的蔺婉儿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也有着大康王朝里位列前端的好家世。
安北王独生女儿的身份已经足够蔺婉儿傲视她人了。但是蔺婉儿很心善,很少借着自己的身份行事骄纵,甚至还隐隐担心自己会损坏安北王府的名声。
于是每每遇上这种事情,蔺婉儿就开始忧虑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颜鸢转过头,看向蔺婉儿,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对蔺婉儿说:“婉儿,你得相信自己。不论复赛容易或者不容易,你是有这个实力去竞争的,我永远支持你。你也要好好为自己鼓劲,好吗?”
蔺婉儿看着颜鸢眼里的认真与鼓励,她被感染了情绪,当即郑重地点头:“好。”
颜鸢对着蔺婉儿露出笑容,坦诚道:“婉儿,你在我的心中是个极好的姑娘,这不是因为我拿你当朋友才选择性地看见你的优点,而是了解你的人,都觉着你很好。就比如我兄长,他与你接触过,他也认为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你得自信一些。我的好婉儿。”
蔺婉儿被颜鸢的这些话说得有些动容,她拼尽全力地止住自己酸涩的泪意,郑重其事地对颜鸢道了谢。
两个姑娘彼此看了一眼,脸上都浮现出了笑意。
今日宣布规则的大太监是陛下身边的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拿着明黄色的圣旨走上了擂台,面向众人高声宣布了由陛下亲自制定的新一轮擂台赛的规则。
底下等候的人们各个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