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去太书院,为娘已经和你父亲说过了,昀儿替你与太傅请假之后,你爹爹也会寻机会跟太傅把你的事情说清楚的,别担心这两天耽误下来的功课,安心在家就好。”定远侯夫人与颜鸢站在流川堂的一株桂花树下嗅着满树的桂花香气,定远侯夫人看着女儿有些失神的模样,误以为颜鸢心里在记挂此事。
颜鸢听定远侯夫人说话,回过神,以笑容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其实她是在想请大夫的事情如何安排更为妥当,冯大夫一人看过之后,另一个寻谁来更为合适,谁知被颜母给误会了,不便说出真实想法的颜鸢只好笑着默认了颜母的猜测。
“母亲放心,父亲昨晚已经和我提起过这件事,总归是麻烦父亲去走一趟,也好叫太傅别生出什么误会才好。”颜鸢说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她打趣自己总是频繁请假,前段时间因为生病请假,这次又是因为路上遇到凶徒,乍一听真叫人容易生出点疑心来,觉得颜鸢是不是偷懒或是不愿意上太书院进学去。
定远侯夫人被逗笑了,“你这丫头,劝我放心,你自己安心才是,这点事情交给你父亲,总会替你办妥的。”
颜鸢点点头,弯唇玩笑道:“鸢儿放心的,父亲出马,一个顶俩。”
母女俩闻言皆笑开了。
午后虽然阳光明媚,但是不一会儿就日头偏移,忽然之间眼前一片晴朗的草地就转阴了,生了些风。
“起风了。”定远侯夫人感受着风从脸颊边拂过,启唇对颜鸢淡淡道,“我们回屋子里去,你陪我做做针线活。”
“母亲最近忙着做什么呢?”颜鸢好奇道。
“这不是秋日已至,不出多久上京城就冷下来了,我想着给你父亲重新做一个披风,刚开始着手不久。”定远侯夫人跟着颜鸢慢慢往屋内走去,语气闲适地与颜鸢解释着。
“母亲的女工可是冠绝上京城,父亲有您新做的披风,穿出门去一定羡煞旁人。”颜鸢对母亲眨眨眼,说话间满是对定远侯还未到手的披风的羡慕。
“鸢儿也开始油嘴滑舌了。”定远侯夫人嗔怪道,虽是嫌弃的口吻,但是表情却分明显得很慈爱。
“女儿这并非是油嘴滑舌,您问这府中上了年纪的嬷嬷,谁人不知母亲的针线活一绝。”颜鸢语气认真,很为自己母亲的手艺感到自豪。
颜鸢说的确有其事,定远侯夫人手巧的名号,当年是全上京城都知道的。
定远侯夫人当年初嫁给定远侯之时,夫妻之间感情并不似现在这般融洽,定远侯夫人平日忙着府中的庶务,闲下来的时候就沿着待字闺中时的习惯做些女工打发时间。
做得多了之后,被定远侯看见了,他的衣袖上因为不慎染上了墨汁,不好清洗,原是想要丢弃的,只是这衣服样式受定远侯欢喜,一时有些不舍,定远侯夫人便顺势提出帮他将此处以刺绣来做出遮掩。
最后定远侯夫人在染上墨汁的衣袖口修了一丛墨竹,定远侯穿出去之后被同伴一顿赞扬,说他这衣裳上的墨竹是高洁、大雅。
定远侯因为夫人的贤惠而渐渐对定远侯夫人更上心了,两人的感情不断磨合,随着感情升温,定远侯夫人给定远侯做了更多的衣物等,定远侯件件爱不释手,逢人便嘚瑟这是夫人给亲手做的。
一时之间在上京城里被传为佳话。因此,定远侯夫人的女工技艺高超也被众人所熟知。
定远侯夫人顺着颜鸢的话,想起了这些往事,心中生出了些感慨,对着颜鸢说:“针线活好与不好都不那么重要,只要做出来的东西能让身边的人喜欢、舒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是,母亲。”颜鸢似是读懂了什么似得冲颜母挤眉弄眼,“我现在就跟着母亲学一学。”
说着,定远侯夫人吩咐周嬷嬷也给颜鸢备上了一份材料和工具,“不用说什么学不学的,咱们娘俩两个人手里有些事打发时辰也是好的,过会儿冯大夫才来。”
原本吩咐底下人去请冯大夫的时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