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楚腾熟悉萧澈,知道此时王爷为此事而感到不悦,立马低头称是。
话落,萧澈见眼前的人还没有动静,抬眼看去,“你还有何事?”
“属下无事,请王爷安寝歇息,属下这就回内狱审讯。”楚腾隐隐觉着后背渗出了些细细密密的汗,听明白萧澈言下之意后,楚腾一抹脚便跑了。
萧澈待楚腾走后,躺了下来。看着床帐丝丝蔓蔓的轻纱,蓦地神思一晃,想起了落在唇上那个馨甜柔软的吻。萧澈的灵魂漂浮了起来,浑身都仿佛被罩进了朦朦胧胧轻轻柔柔的轻纱当中,他柔和了眉眼,叫一张如同被刀剑雕刻而成的刚毅面庞变得无限柔软,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去往内狱的路上,楚腾越发觉得近来王爷实在是奇怪的很,出手救了定远侯嫡女便罢了,算是卖侯爷一个面子,将来保不齐什么时候需要用到侯爷的力量。留在侯爷用晚膳也合理,男人推杯换盏之间许多事情都变得好商量,只是现下王爷竟然住进了定远侯府的客房当中,若不是楚腾方才挨过了训斥,他很想询问王爷这究竟是为何。
楚腾有些苦恼,王爷何时对他人的事情如此上心,连累他需要连夜审讯。想着想着,楚腾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他回想今日一日的遭遇,只觉王爷的变化是从遇到定远侯嫡女开始的,而定远侯家仙女似的小姐似乎和王爷较为熟络……
楚腾一拍脑袋,是了,王爷前段时间的改变是从进了太书院开始的,而那位颜鸢小姐不也一同在太书院中吗?
楚腾立时浑身上下的血都热了,恨不得立时飞到内狱里去。楚腾想,他一定是于王爷的一众侍卫中最先猜测出来的人,想到此,楚腾顿时不在意方才的训斥了。他自己都觉出了自己没有眼力见,王爷不直接将他轰出来已经很低调了。
于是,楚腾连夜在内狱审讯白日抓到的凶徒,精神振奋,一连给那五个人献宝似的连着上了好十几道刑罚,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好是快快招供。进了内狱的,死了是解脱,不死是折磨,在他们吐出口中的真相之前,一个都不能死。
颜鸢第二日清晨,早早地起了身,有些事她需要拜托萧澈。
“小姐,您这是去哪?夫人吩咐了,您今日不去太书院的。”碧云虽然昨日受了惊吓,但仍是尽忠职守地守着颜鸢,一早便候在一旁。
“嘘。”颜鸢的脚步不得已停下了,立马转过身叫碧云嘘声。颜鸢心中叹息,碧云这丫头,当真是过于勤谨了,这么一大早就守着自己,难为自己还比平日更早起了些。
碧云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却在探究颜鸢这是为何。
颜鸢对着碧云解释,“我不是要去太书院,我就是有件很重要的事得去安排好,你不用跟着我,若是旁人来了,你就说我还睡着。”
碧云虽不明所以,但是小姐是她主子,在这侯府里也出不了岔子,碧云想了想便点头,学着颜鸢小心翼翼的样子轻声道:“好的,小姐您去吧。”
颜鸢绕过了清晨来往人多之处,按着最清净的路线多绕了一段路程,赶到了小阁楼附近,等着萧澈出来。
那些凶徒的身份,还需得拜托萧澈才能早日彻查清楚,她才好早日回到太书院继续学习。
她估算着萧澈晨起的时辰,特地比平时提前起床,就为着能够在萧澈出小阁楼时堵住萧澈,与他商量此事。
看着周围逐渐变得明亮的视线,在离小阁楼一定距离的地方,颜鸢眯了眯眼,嘀咕着萧澈怎么还没出来。
枯等了一会儿,颜鸢的脚都有些站酸了,方才急急忙忙地走了一路,现在又站了一口气,加上昨日生死之间的挣扎,颜鸢觉着身上的骨骼都开始泛起了酸意。
还好,在颜鸢第五十七次纠结她是要在此处继续等待还是先去府门处守株待兔时,萧澈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小阁楼的门口。
天助我也,颜鸢心底小小地雀跃起来,只见萧澈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