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之处,但是听小姐方才一番话,确实也叫老奴觉得有些不对劲,夫人之前极少闹过肠胃。”周嬷嬷一五一十地说着。
“嗯。若是真有怪异,也必然不会轻易就被发现的。”颜鸢面沉如水,素日亮晶晶的一双杏眼里盛满了深沉的情绪。
周嬷嬷见着从小看到大的小姐这幅模样,总觉着颜鸢小姐近来似乎忽地长大了。原先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竟然能从夫人身子有恙这一件事联想出这么许多。
“从今日起,老奴一定多加留心。不过这两日似乎夫人缓和了些,小姐也别太过忧心,或许夫人真只是身子一时不适,人吃五谷杂粮,人的肉体总是容易生病的。”周嬷嬷对着颜鸢劝道。
“鸢儿知道,此事多辛苦周嬷嬷了。”颜鸢同周嬷嬷客气了一番。
“小姐说的是哪里的话,老奴一直伺候夫人,夫人出嫁后生了世子爷和小姐,老奴也一直看着世子爷和小姐长大。在老奴的心里,夫人和你们都是极亲的人,为主子做些事情,怎么能叫辛苦呀。”周嬷嬷这一些话确实是肺腑之言。她与定远侯夫人是长年累月的主仆情谊,必不能让别人有机会伤害夫人。
颜鸢闻言有些感慨,周嬷嬷之于颜母,好比碧珠之于颜鸢。颜鸢眨了眨眼,似要压下眼中的情绪,拉过周嬷嬷的手臂,默默地轻拍了拍,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心里,颜鸢打定主意结束了书法擂台的事情之后,一定早些去定远侯夫人的房中去学庶务,若是有不合理之处,也叫她能够早些发现。
奴仆两人走了一会儿,逐渐走到了相对热闹的地方,能听到侍女彼此间的说话声,此处便已靠近栖玉阁了。
“嬷嬷,不必再送了,早些回去罢。”颜鸢看着离栖玉阁并不远的距离,开口让周嬷嬷早些回去。
嬷嬷听颜鸢肯定的语气,顺从地应声而去,也好早些回去顾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