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腾颔首。
罗彪永撩开萧澈的衣袖,把手伸到萧澈的手腕处把脉。罗彪永触感灵敏的手指贴上萧澈手腕的肌肤,细细感受手指下的脉搏跳动。
寝房内玲儿和楚腾见罗彪永为萧澈把脉,纷纷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恐怕惊扰了大康第一医手的判断。
“嘶——”罗彪永歪着脑袋,思忖片刻,将方才拿开的手指再次贴上萧澈的手腕脉搏处,瞬息之间的动作看得玲儿和楚腾两人心跳飙升,罗彪永的一句“嘶”声似乎一个重锤敲在他们心上。
罗彪永这一回已经确定了萧澈目前的情况,伸回自己的手,弯着身子探向萧澈的脸,在其紧闭的眼睛处停了下来。饶是情况不容乐观,但是看着已经承受多日冰火毒的萧澈的脸庞,罗彪永还在快速地在心底暗赞一声摄政王的长相果真名不虚传。
接着,罗彪永摸着萧澈的上眼皮,找对位置轻轻一推,观察萧澈的眼睛情况。
楚腾随着罗彪永的动作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询问道:“罗大夫,您可诊断出什么?”
罗彪永的手在翻完萧澈的眼皮之后,此时又移动到萧澈的身躯出,一边挤压一边感受萧澈的腹部情况。听到楚腾的问话,只伸出一个手指示意楚腾先噤声。
玲儿同楚腾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彼此的眼中读出了一丝不妙的气息,心中焦急如焚,却又不敢再次出言打扰罗彪永的诊断。
屋内的沉默像毒虫一般攀咬上玲儿和楚腾的心,很快,空气中传来的罗彪永的声音犹如天籁解救了他们。
罗彪永摸着胡子,沉思后缓缓出声:“王爷如今的情况,如果及早找出解药还有得救。”楚腾和玲儿尚且来不及多高兴一秒钟,下一秒罗彪永吐出的字眼,又砸中了他们。
罗彪永转折道:“但是如今王爷五脏六腑的损伤,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逆转的了。”
“敢问罗大夫,这是何意?”楚腾一吓,瞪大了眼睛,惊慌一问。
“按照王爷现下的状态,研制出解药的话,还有时日可活,此为有救。”罗彪永看向楚腾和玲儿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要陈述的事实对于他们可能会造成的打击,话语斟酌道:“但是冰火毒已经大大折损了王爷的脏器,往后能活多久,就全看王爷的身体情况了。”
一言既出,闻者顿时沉默。玲儿的眼圈泛红,背过身子拿着手帕轻轻擦去泪痕。楚腾在消化着罗彪永话中的含义,一种希望与绝望交杂的情绪又笼上心头。
“那么请问罗大夫,如果最快研制出解药,王爷可活多久?”楚腾满脸希冀地看着罗彪永,罗彪永面对着楚腾炙热的眼神却有些逃避。
“现在我也无法判定准确的日子,这些都需要根据实际情况再行判断。”罗彪永不敢击碎楚腾和玲儿的希望,摄政王对于他们而言,是主子,更是陪伴多年的人,没有最终出结果的话,他不敢轻易断言。
生命有时脆弱到不堪一击,有时又能顽强地抵御住所有的风霜。行医数十载,罗彪永第一次见被冰火毒摧残多日的人,能坚持这么久,谁也不知道心性坚毅的萧澈能不能继续以病弱的身子抵抗住岁月的侵蚀。
“现在也不必担心过多,从我行医的经验来看,王爷的身体底子十分不错,身强体健地抗住了冰火毒威猛的毒性,我有一独门秘药,可以维持着现在的状态,争取时间研制出解药。”罗彪永继续说道,走向桌子边,打开自己放在上面的药箱,低头翻找着。
“喏,找到了!”罗彪永对着表情悲戚的玲儿安慰地笑了一下,举着小瓷瓶说道:“这里面是我行走江湖多年的法宝,每日一颗,绝对不至于让阎王爷从我手里把人抢走。”
玲儿眼睛红红地看着罗彪永举起来的小瓷瓶,下一秒,那个小瓷瓶就被罗彪永递到了她的手中。
“姑娘,拿去给王爷服下罢,记着现下的时辰,明日这个时辰再给王爷服下一粒,可听明白了?”
“奴婢明白了,多谢罗大夫。”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