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根本没长在她身上。
她张嘴再叫:“有喘气的没?”见还没人搭理,哆嗦着伸长手把炕头小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全扫到地下去!哗啦啦一阵脆响!在院门口瞧热闹的小丫头听见屋子里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机灵,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提着裙子跑进里屋一看,炕上原本跟个死人似的睡了两天的小杨姨『奶』『奶』居然爬起来了!看着她死白的脸,枯瘦的样子,挂在脸上的头发,又捧着个大肚子,小丫头腿一软就坐地上了,扒着里屋的门框哆嗦着喊:“姨、姨『奶』『奶』…你怎么醒了?”
小杨姨『奶』『奶』见着丫头居然不过来,气得拍着床板喝骂:“你是个死人啊!我叫你怎么不应?!还不滚过来!”
丫头吓得浑身抖如筛糠,竟腿软的站不起来,只好撑着手爬过去,小杨姨『奶』『奶』在她爬到炕边时探身伸手抓着她的头发就把她拖到跟前来,两只手跟鬼爪子似的对丫头又抓又打又挠!
丫头一是怕二是惧,只连天的哭求姨『奶』『奶』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竟不敢躲。她被小杨姨『奶』『奶』扯到跟前,两条腿正擦在地上的碎瓷片上,呼拉拉划得两条腿钻心痛。
小杨姨『奶』『奶』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撕着丫头的耳朵又去拧她的嘴,手指甲跟刀似的尖利,一边喘一边骂:“你个『骚』蹄子小浪『妇』!把主子丢到一旁到哪里去找男人了?啊?”口中污言秽语不绝。
丫头虽然是个奴婢,也是个正经人,挨打倒不怕,只是听到小杨姨『奶』『奶』这样编排她,顿时哭声尖锐起来,她虽然不敢反手去推打小杨姨『奶』『奶』,却也缩脖子偏头的躲起来。小杨姨『奶』『奶』见她这样躲,更恼,她最怕最恨的就是自己被人看不起,丫头对她的怠慢更是让她受不了。要是连个丫头都敢这样不把她当回事,那她这个主子的脸往哪搁?
段章氏早就安排了几个婆子守在这大儿子的院子前后,就是怕小杨姨『奶』『奶』闹起来,听见屋子里丫头的哭喊,原本不想管,见声音渐大只好进来,见小杨姨『奶』『奶』挺着个大肚子抓着丫头的头发撕打,丫头衣裳头发都被扯烂了,跪在碎瓷片上两条小腿都是血。
几个婆子乍舌,一起围上去劝,几个人先制着小杨姨『奶』『奶』,口中不停的说姨『奶』『奶』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又说丫头不好只管打,哪里用姨『奶』『奶』你亲自动手啊,吩咐一声让小子们用板子!
婆子们上前掰开小杨姨『奶』『奶』扯着丫头的手时吓了一跳,才两天不见,小杨姨『奶』『奶』的手跟死人的手似的泛青,滚烫烫的吓人,她的劲还特别的大,跟鬼怪附身似的。几个婆子再看她那副鬼样子,都吓得哆嗦,顾不得丫头抱着头哭叫,几下一用力把丫头从她跟前剥撕开,小杨姨『奶』『奶』手中还抓着一把头发,连血带皮的的一大缕。
小杨姨『奶』『奶』跟没瞧见丫头的惨样似的,仍不解气,指着丫头叫骂道:“拖下去打!打断这眼里没主子的混帐东西的腿!!”
一个婆子挟着丫头赶紧跑出去,另几个婆子连声哄她,一边道打!狠狠的打!一边又给她拍背抚胸顺气道姨『奶』『奶』消消气,消消气。
一个婆子使眼『色』让人去端那让她睡觉的『药』来,看来是中午灌下去那碗不够分量,再给你来一碗看你还闹不闹!另有婆子收拾这一地的碎瓷片,提着扫帚出了屋一瞧,外屋里丫头正坐在门槛上哭得一抽一抽的,旁边的婆子直倒抽气,恨恨的暗骂道:“这简直是个夜叉鬼!”
婆子把扫帚往外面靠墙壁一摆又回来,凑近丫头一瞧,也倒抽了口冷气!丫头的脸上都是血道子,肉都让剜掉好几块!耳朵被撕裂了,沿着脖子流血,嘴也被撕裂了,半边脸都是紫肿的,头上还秃了块,血呼呼**一片,两条腿膝盖往下都是长长的血道子,又沾了地上的灰,污糟糟半条裙子跟在泥里滚过似的。
丫头还有点呆怔,两只眼睛发直。那婆子一边抬起她的脸看一边说:“还好,没伤了眼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