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顾元歌还穿着中年人的袍子，脸上易了容，和夜渊湛走在一起，当真像是他的师父。
两个人一直走到了没有什么人的地方，顾元歌靠着树盯着夜渊湛。
夜渊湛低着头，一副挨训的模样。
“怎么样了？”
“都挺好的。”夜渊湛笑了：“我挺想你的。”
“少贫嘴，想必你把王林他们的人都摸透了吧。”
夜渊湛一听，眉峰微挑，笑了起来说道：“我是驸马，可以代替公主发号施令，我已经让我的人，偷偷挪过来了，就准备埋伏在你上一次去的那一座山上。”
顾元歌：？
她眉峰微挑：“你上次懂我的意思了？”
“懂了。”夜渊湛的面色越发的严肃了起来：“皇帝下令，彻查前朝遗孤，已经有不少人遇害了，吕辞受了伤，躲在了村庄里面，皇帝下令，屠村。”
听到这句话，顾元歌的瞳孔微微一缩：“你说什么？”
屠村！
她还记得，那个村庄里面有很多人，大多都活的不太如意，吕辞看是土匪，其实保卫边疆，不让百姓受苦。
她还记得，那个半夜偷馒头的孩子……
那一双双无辜的眼睛……
皇帝这么可以这个样子！
“那救下来了么？”顾元歌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夜渊湛摇了摇：“我下令让这些百姓偷偷入北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墨尘去看过了，整个村庄皆无活口，吕辞不知所踪。”
顾元歌眉头紧锁，倒退了一步，四下看了一眼，确定附近没有人偷听，这才抬头看向了夜渊湛：“你确定么？怎么会这个样子？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夜渊湛摇了摇头：“不是，他每一年，都会进行一场这样的屠杀，杀尽那些不顺服他的前朝的人，这是一种威慑，警告，不需其他的人轻举妄动。”
“朝堂上的人，就没有阻止么？”顾元歌心中沉了下去：“如果朝堂上的人，也支持他这样做，只怕……”
“朝廷众人颇有微词，所以夺嫡才越演越烈，但劝不住。”夜渊湛想要拍一下顾元歌，却又担心有人看见，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说道：“这个事情，陛下有点一意孤行。”
“那皇子们呢？”
“皇子们倒是不敢说什么。”夜渊湛说：“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我的人，全力救助那些被最追杀的人。”
顾元歌点了点头：“这个事情，事不宜迟，越是拖下去，对大家都越是不利，我想了想还是要加快速度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夜渊湛握了握拳头说道：“你放心吧，我必定是尽全力，替你达成心愿了。”
“药师，顾公子。”春生站在远处喊道：“陛下的身边的人来传话了，说狩猎要开始了，陛下要进入林子里面狩猎，请药师随行。”
“我知道了。”顾元歌回头答应了一声：“我这就来。”
她转头看了一眼夜渊湛，轻声说道：“走吧，顾公子。”
“走吧，药师大人。”
二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多了几分沉重的感觉。
他们见过战争的屠杀，见过夺嫡的杀戮，却没有见过屠杀自己的百姓的。
这让人觉得愤怒，觉得不可思议。
顾元歌的心中更多的是不甘心。
大概是因为，这本是宋家的江山，她的母亲宋文公主，本来就应该是女帝，看着这些百姓被残害，她的身上多了一份责任感。
要解救这些百信的责任感。
夜渊湛跟在了顾元歌的身后，一步一步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周夜天当真是个不聪明的人，他隔着大老远就快速地走向了夜渊湛：“顾公子，要狩猎了，你们师徒二人的话说完了么？”
“说完了。”夜渊湛的态度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