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着惋惜的话，眼中却满是恶意，恨不得在她耳边大肆嘲笑。
面对他的挑衅，顾元歌却是笑了起来，“的确是世事无常，先前的你还算是位名医，如今的你却成了一名鬼，连抛头露面用自己的真名都不敢用的游魂野鬼。”
她的语气很淡，却好似利刃直直的戳中常青的心，直戳得鲜血淋漓。
常青脸色变了变，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说的对，如今的我就是一名藏头露尾的孤魂野鬼，可你现在又算什么呢？不也从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跌入尘埃成为阶下囚。”
顾元歌轻扫他一眼，并未接话。
那双眼睛漂亮极了，纤长的睫毛如同鸦羽，扫过常青的时候，视线恍若实质，毛茸茸的轻轻搔弄过他的肌肤，让心跳漏了一拍。
就算常青恨顾元歌入骨，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有一副极好的皮囊，漂亮得像是被造物主偏爱的产物，纤长的身形，清高的性格，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之从高高在上的云端上拉下来，欣赏她沾满尘埃后的模样。
这么漂亮，真想毁了她。
常青的内心在如此叫嚣，他仔细的打量着顾元歌，眼里满是趣味，“师妹，还记得上次在天牢见面的时候我曾说的话吗？我爱过你，曾经是真心非常喜欢你。”
他的眼神柔和了下来，轻柔的语气如同在诉说美好的回忆，若不是见过这人的真面目，顾元歌都快相信他有这么深情了。
她面上闪过厌弃，讥讽道：“我十分庆幸那是曾经。就你喜欢我？配吗？”
毫不留情的一句话瞬间击碎了他的美梦，常青脸色阴沉下来，目光如同险恶的毒蛇，“当年我只是想要你的技术罢了，可惜你不识抬举，还有你爷爷也是，那个糟老头子一心只偏爱你，这要我怎么办呢？我根本就没办法啊。”
“现在走到这一步根本不是我愿意的，是你们在逼我。你逼我，你爷爷也在逼我。”
一句话像是被他揉碎了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刻骨的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