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醒状态下威胁人都是这么重量级的吗?夜渊湛看得好笑,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个轻吻,温柔道:“都日上三竿了,小懒猪还不起床吗?”
“不起,困。”顾元歌闭着眼睛回应着,翻过身试图拿枕头捂住耳朵,摸到方方正正的东西时才想起来这里的枕头并不能完成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于是退而求次的选择用被子捂在头上,已此来表达自己的抗拒。
见她这堪称耍赖的动作,夜渊湛眉梢上扬,亲自动手把人给挖了出来,在她白皙的脖颈间咬了一口,“这么困吗?”
细微的疼痛总算是让顾元歌清醒了几分,她咧嘴一把推开他,摸着被咬的位置,果不其然,已经有了浅浅的牙印,没好气道:“你有病啊!大清早的咬人!”
“现在可不是什么大清早了。”夜渊湛指了指外面的艳阳高照,旋即忽然挑唇一笑,“就算是有病,本王的太子妃可是医术不凡的大夫,不知大夫可愿意给本王诊脉?”
说着,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顾元歌起床气未消,她一把推开放在面前的手,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不必看了,是绝症,没几日可活了。”
古人封建迷信,最为忌讳这种口头上的诅咒,若是有人敢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说,无疑马上就要引发一场腥风血雨。然夜渊湛却并不当回事,笑着打趣道:“若真是如此,你可就要当寡妇了。”
两人一顿插科打诨下来,顾元歌的睡意也被搅得七零八落了,想睡也睡不着了,索性起床用早膳。
小蝶和梅香端着温水进来伺候两人洗漱,见自家太子面带浅笑,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顿时心里也跟着窃喜。之前她们都能瞧出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的喜爱,现在终于双双开窍,如胶似漆,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洗漱后,顾元歌便和夜渊湛两人一同去用早膳。
竹香已经将早膳摆好放在桌子上了,满满的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
见到两人来,竹香很有眼力见盛了两碗燕窝汤分别放在二人手边,轻声细语道:“这是后厨特意熬了一早上的燕窝汤呢,娘娘和太子殿下快尝尝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太子府上的厨子不能说手艺是绝顶,但也一定是一等一的好,燕窝汤汁熬成乳白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很勾人的食欲。
顾元歌拿起汤勺喝了一口,便放在一旁再也没有动过了。
夜渊湛注意到了,问道:“不合胃口?”
“不是,只是没什么胃口。”顾元歌拉长了声调,懒洋洋的说道。
这些日子夜渊湛一直都是早出晚归,几乎没什么时间跟她一起吃饭,此时才发觉她的不对,挑眉道:“我可曾记得你是个不挑食的人。”
“是不挑食,只是今日没什么胃口罢了。”
见状,夜渊湛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在接下来的时间特地留意了一下顾元歌,只见她看似吃得很多,实际每道菜都只是动了动筷子,明显的食欲不振。
夜渊湛拧眉,私下找了小蝶,开门见山道:“太子妃最近身体可有不适?”
“身体不适吗?”小蝶先是一怔,旋即摇头,“娘娘身体并未出现异样,但非要说有哪些不对劲的话,娘娘最近胃口好似一直都不大好,饭量缩小了将近一半,起初奴婢们都以为是厨房做的饭菜不合娘娘的胃口,但命后厨改了之后情况也并未有任何的好转。”
夜渊湛若有所思,回想起早上顾元歌赖床的画面。
顾元歌这人极度自律,说一不二,几乎是没有出现过赖床的场面。
他问道:“太子妃最近精神状态如何?”
“状态嘛,还不错,就是好像比以前嗜睡了些。”小蝶一五一十的回答着,这时才品出事情不对劲,紧张道:“可是娘娘出了什么事情?是生病了吗?可严重?”
一想到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太子妃竟生病了,还要太子殿下来亲自过问,她就羞愧得想要找个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