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破病拖这么多年还不死，钱扔到水里还能听见声响呢，扔他身上还不如喂条狗！”
乔酒酒无数次曾怀疑这人是如何做到连骂这么多句都不喘气的，正如她是如何做到从脏话里挑有用信息的技能是如何练成的。
乔雄飞是个小暴发户，那时候倚着外公起家，后来公司有了，孩子有了，脾气和毛病越惯越牛逼，家暴什么的都尝试过，可惜她妈傻，永远还能相信一个男人会在打过你之后哭着悔改时的假话。
他骂的过分，乔酒酒也不生气，本着“气人不气己”的原则，她笑着回，“我妈确实有病，已经病死了，抑郁症，具体病情还需要我给您说一下吗？”
乔雄飞那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有布料和身体的摩擦声，乔酒酒现在有点痛恨自己耳朵的敏锐程度。
“现在是你求我！”乔雄飞点了支烟，“你好像还没搞清楚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
“我好像早就没家了。”乔酒酒笑了笑，“要是运气好，乔野还有半年，运气不好，就什么都没了。”
这笑容苍白又无力，像是命运在给她瞎最后的通牒一样。
“这笔钱也不是不能签。”乔雄飞低沉着声音，拿出了谈判的架势，“沈氏集团和咱们之前还有个合作的项目，你……”
“呀。我还挺值钱的？”没等他说完，乔酒酒就打断了，“怎么？没把我卖给白华豪那老头子，现在又想让我去勾引沈总了啊，您是觉得我有多能耐啊。”
“只要把上次那个项目弄到手，这胆子我就签了。”乔雄飞也淡定了下来，没有平常剑拔弩张的气氛，但是却更加冷漠无情，那是一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淡漠和疏离。
“您说，要是我能把那项目给您谈成，我还需要在这里为了一点手术费和您周旋么？”乔酒酒笑了笑，“你是不是有点太高看我了？毕竟金马会所里的雏儿一晚上也才几万啊。”
“你跟那些东西比？也不嫌恶心？”乔雄飞下意识的说道，却听乔酒酒出声，“您可别说了，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可能还不如人家呢。”
金马会所是她所知的白城销金窟，只要再多一个老鸨拿个手绢儿在外面招手，那一定是古代怡红院和飘香楼对垒现场，不过这两家的头牌都会在同一家。
高端消费，男女不限，讲求一个自愿原则，乔酒酒摸到过一次门，结果她和秦白宁量给人被秦白宇拎了出来。
这话谈到这里就有些僵了，可是乔雄飞明显没有放弃的打算，语气冷了下来，有了那么一点总裁的样子。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乔家跟沈氏集团的那个合作要是拿不下来，乔野的单子我是不会签的，还有你外公留下来的那条手链。”乔雄飞望着茫茫月色，向下勾了勾嘴角，“记住我说的，想要什么东西就要用等价的东西来进行交换。”
“我给你两天时间。要是两天后我没收到和沈氏集团的合同，那你也就不需要再回来了，乔野死的时候也别通知我。”
电话被兀自挂断。
死的时候也别通知我……
操！
乔酒酒嘴唇动了动，骂了三个字，“草泥玛！”
这话骂的没什么水准，但对自己奶奶是大大的不敬，不过她一点愧疚也没有，要真是那个传说中的奶奶站在自己面前，她一定骂一句，要是不会教儿子就别生！
祸害。
她双拳紧握，安全窗外的风红酒绿还在继续，外面车水马龙，行人匆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是悲是喜，是苦是乐都和她没关系，她所能做的，只有守好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
自家门前的雪都扫不干净。
她舔了舔嘴唇，有点咸。
沈氏集团的合作？做梦呢吧。
上次乔洛和林子夜订婚的场合上，乔雄飞好像就想拉着沈皓宸谈这个问题，结果沈皓宸鸟都没鸟。
也是，谁跟乔雄飞那种人合作，谁都得头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