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开着小车缓慢地跟在后面,看过了新桥滩、抱子石还有晚晴公园,差不多已经是十一点,沈放打算回招待所看看电视慢慢等刘文锦他们,不想刚钻进轿车,梅海兰就接到电话说黄汪炳的儿媳『妇』难产,目前情况非常危险,县长和书记都已经去过电话了解情况。
沈放在一旁听了,觉得有必要到医院去看看,便吩咐司机掉头。
到了医院后,沈放发现产房外大多都是人大的干部,云海楼上的官员一个都没来,连人大两个最年轻的副主任都没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新来的县长跟人大主任不对付的传言,看来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否则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黄汪炳站在产房门口不停地踱着步子大声咆哮着什么,围在他身旁的三四个穿白大褂的男女医生全都耷拉着脑袋,沈放没有立刻过去跟他见面,毕竟现在绝不是找他谈心的好时机。
梅海兰既然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跟黄汪炳打招呼,不一会回到沈放身边,唉地叹了口气。
沈放轻声问梅海兰,“梅主任,孕『妇』的情况怎么样,怎么大家全都苦着一张脸?”
梅海兰瞟了一眼那几个医生,“情况好像很危险,医生都说顺产是不可能得了,就算剖腹产,恐怕也只能保住母子当中的一个,唉……”
沈放眉头皱了皱,不无同情地叹了口气,也不想上前去跟黄汪炳照面了,转身打算离开,这时就听黄汪炳急切地喊了一声“小老板”,连走带跑地到了自己跟前,握着自己的手。
黄汪炳焦虑地说了一下儿媳『妇』的情况,又把县人民医院的医生骂了一通,最后望着沈放急声道:“小老板,母亲孩子我都想保住,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市人民医院,让他们立刻派一支队伍过来?”
沈放二话不说,掏出手机就两天前回到市里的赵鸣武去了个电话,也没说是黄汪炳的媳『妇』,只说自己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难产,希望市人民医院能派人过来帮忙。
挂了电话后,沈放柔声劝赵鸣武宽心,而产房的门忽然打开,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告诉黄汪炳必须尽快做决断,报产『妇』还是保孩子,这样拖下去两个都有生命危险。
黄汪炳比林贵和要小七八岁,此时看上去却要老上许多,他无助地闭上眼睛仰起头,良久方才睁开眼张了张嘴,却是没能说出话来。
沈放的手机响了,在场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
电话是赵鸣武打来的,说市人民医院已经紧急组织人手和器材赶赴东平,不过最快也得凌晨六七点才能抵达。
黄汪炳失魂落魄地摇摇头,冲沈放说了声“谢谢”,然后晃了晃脑袋,对医生说,“保,保产『妇』吧……孩子,希望孩子也能侥幸活下来……”
那医生点点头往回走,沈放的手机又响了,这次却是刘文锦,他跟朋友开车已经到了东平,问沈放现在在哪。
沈放走到一旁稍微安静的角落,告诉刘文锦自己在医院,让他们先去县招待所。
刘文锦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跑医院去了,你生病了还是你爸生病了?”
沈放骂道,“乌鸦嘴,说些好听的会死啊?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媳『妇』难产,遇到点很棘手的状况,总之你们先住下吧,一时半会恐怕很难回去了。”
刘文锦笑道:“难产还不是小case呀,我这老同学就是全国最有名的『妇』产科专家。”
从没听说『妇』产科还有所谓的全国专家,不过人家毕竟是京城的医生,水平肯定高一些,沈放朝黄汪炳看了一眼,沉『吟』了一会说道,“那问问你那老同学,愿不愿意过来妙手回春,救回一条可怜的小生命。”
挂掉电话后沈放跑过去把事情跟黄汪炳说了,黄汪炳也是个急而不『乱』的人物,第一时间让人进去阻止医生进行剖腹产,然后拉着沈放的手问了些那医生的情况。
可惜沈放也说不上来,只说他是自己一个朋友的同学,北京的,也是『妇』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