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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库里头阿莲正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见到沈放出现,先是窘迫得脸胀红,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冒昧来访,实在是很抱歉……”
沈放咯咯笑着问阿莲:“我们这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呢,一直没机会问你芳名。”
阿莲心想我在上海几乎天天跟着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但还是点点头说道:“你叫我阿莲就好了。”
邱清荷在自己耳边说了声“我先回去陪着林伯”,沈放等她走后,慢步来到阿莲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会,问道:“阿莲,你说要跟我做一笔重要的买卖?”
阿莲用力嗯了一声,支支吾吾半天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沈放的眼睛,“我知道你不惜血本也要搞垮新泰,根本原因并不是所谓的仇恨,而是要进行一场政治上的豪赌,你要为林贵和扫除障碍。”
沈放不介意承认阿莲的猜测,答道:“这跟我们要谈的生意有什么关系吗?”
阿莲深吸口气,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沈放,“这是新泰所有政治上的金钱往来,每一笔时间地点金额都详细记录了,我想有了这个,你就可以事半功倍了吧?”
沈放拿过小册子翻了翻,点头道:“你是打算将它给我?”
阿莲忽然一伸手将册子又抢了回去,塞进包里说道:“不是现在,是等你将六百万打到明泰帐下后,我就把它给你。”
沈放不知自己阴差阳错的计划让新泰被几百多万卡了喉咙,这几天付骏都在医院关注治疗,公司的担子就全落在了阿莲肩上,也真难为这小姑娘了,本来就没什么社会阅历,脑子虽然好使,但也斗不过那些久经沙场的老滑头,别说钱没能筹到,还差点被人诓进去,最后思来想去,她也只能来找沈放了,起码她觉得对沈放还算了解一些。
沈放瞧着阿莲紧张期盼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记录既没有签名也没有证人,我拿着它至多做个参考,并不能做为证据来使用的。”
阿莲似乎料到沈放会这么说,想都没想就大声答道:“这册子只是一个简要的记录,还有更为详细的档案,我哥做事一向谨慎,每次交易都在暗处设置了相机,有照片为证的话,我想你应该能满意吧?”
阿莲见沈放沉『吟』着久久没有回答,急得一跺脚说道:“好吧!我答应你,我给你做证人!”
沈放忍不住笑着问道:“你做证人?这些交易你都在场?”
阿莲摇摇头,“我虽然没在场,但我可以证明证据的真实『性』……沈老板,要不要做这笔生意,你干脆点,给我个明确的答复。”
要说新泰的案子如果只在省内,沈放完全有信心将邢怀斌搞下台来,加上常务副市长袁保国跟邢怀斌的关系,换届时林贵和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升任为市长,问题是现在案子由北京接手,那究竟会办成一个什么样子可就难讲了,可能一竿子撂倒国内所有新泰系的官员,也可能蜻蜓点水以副厅级为标杆,这种事情谁也讲不清楚。
很快,沈放便做出了决定,但在给予回答之前,微笑着提醒阿莲道:“阿莲,你来找我做这笔交易,你哥哥付骏知道吗?”
阿莲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微微摇摇头,继而又坚强地挺起了胸脯,“不管我哥哥是什么态度,总之只要沈老板将六百万转到明泰的户头,我就将东西全都交给你,并且承诺出庭作证!”
沈放颔首道:“万一,我是说万一呀,万一到时候你们发现事态并不如想象中的严重,新泰或许不会垮掉,你这样做岂不是狠愚蠢?”
阿莲忽然笑了,笑得有些惨淡,她摇摇头低声说道:“不会再发生奇迹了……我大姑,就在一个小时前,在上海被抓了!”
中央办事果真是雷厉风行,上午才下通知接管案子,下午就把新泰表面上的主心骨付佩蓉给抓了,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沈放可不会去猫哭耗子,微微笑了笑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跟你哥还不赶紧收拾收拾跑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