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道上罢了,你看这勾心斗角、精打细算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戏虐地说了几句,沈放忽然眼珠子转了转,笑呵呵地问道,“把南摆卖给开发商的,不会是刚刚到土管局当二把?”
“小老板你还真是一猜就中!”关董平挑了挑大拇哥,叹口气满脸嘲讽地说道,“现在指着赖家义脊梁骨骂的,可不仅仅是南摆的那些个住户,土管局上上下下哪个不在背后往死里咒他。”
“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去土管局也没多长功夫,做人不会这么失败吧?”沈放诧异地问。
“说来说去,主要是因为赖家义这人既不受贿也不贪污,几乎无任何附加条件地一口就答应了开发商的要求,这不等于坏了土管局所有人都默认了的规矩吗?长此以往,就等于断了别人的财路,我看没人『摸』黑给他打闷棍就不错了。”
沈放也咧嘴大笑起来,“那个开发商肯定是省城某位高官的亲戚吧,要不然赖家义也不会答应的这么爽利,土管局那些头头脑脑也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看来赖家义仍旧在坚持走自己的路啊,不图钱不图名,就一门心思地往上爬,象他这样算不上贪官,却比贪官危害更大的家伙,想要抓住把柄收拾他,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颇有同感地点点头,关董平拽着沈放离开滚动的人流,穿过一条小巷再顺着马路走了五六分钟便到了土管局。
土管局大门口此时也围聚了不少人,同样扯着横幅大声地囔囔着要见局长和书记,与大街上不同的是,拦在大门口的是一帮坦胸『露』『乳』、手持警棍的壮汉,那模样装扮,怎么看都不想保安,更别说警察了。
好不容易从闹事人群的侧面绕到大门口,沈放和关董平便给几个气势汹汹的家伙给拦住了,无论关董平上前怎么解释,就是不给进,甚至说急了,其中鼻梁上落着只苍蝇黑痣的矮矬子还推搡了关董平一把,骂骂咧咧地吼着“滚一边去,你他妈当我是白痴啊,信不信老子一棍把你脑浆都抽出来?”
年轻时代在国外闯『荡』,什么样的刁难和欺侮没遇到过,关董平转身回到沈放身边的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是土管局下属拆迁公司的员工,整个就是一帮子流氓和土匪,我给赖家义打电话,让他下来迎我们。”
沈放也没说什么,毕竟今天是另有目的而来,节外生枝的事情他也不想理会,背着手站在围墙
关董平从包里拿出移动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号码,远远就看见衣着格外朴素的赖家义满脸怒容地跑了过来,径直走到那个矮矬子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手指头都已经戳到了他的脸上。
沈放冲关董平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去,隔着三四步关董平就叫到:“赖局长,多大点事呀,犯不着跟手下人发火。”
“还不赶紧跟关总道歉,给我丢人丢得还不够吗?”赖家义气势威严地瞪了矮矬子一眼,等到矮矬子低着头说了些“对不起”、“有眼不识泰山”之类的话,才晒笑着过来握着关董平的手,“关总,刚才我在办公室都看见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多大点事儿,我还能往心里去不成?”关董平陪着笑,侧过身来将沈放让到面前,“赖局长,你不是总跟我唠叨着说要见见我的老板吗,今天我可把人给你带来了……小老板,这就是赖局长,公司能顺利收购机械厂,赖局长居功最伟,你可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赖家义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反倒很亲切地主动过来跟沈放握手,嘴里说着,“小老板的大名我可是早就如雷贯耳了,始终苦于无缘见面,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啊……走,走,上我办公室去慢慢聊,听说小老板要来,我可是特意准备了上好的龙井呀。”
那些个拆迁公司的家伙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平常眼高于顶、连对着局长都没好脸『色』的赖家义,怎么笑得跟个太监似的,难不成那个小年轻又是省里某个大官的亲戚?
暗红『色』地毯、八角玲珑挂灯,雕花古朴书柜、油光锃亮的真皮沙发,正对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