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还得意地咧嘴笑道:“宝贝,一会我帮着你把剩下的事情安排好,然后,我需要你一个人去省城看看王爷爷。”
对沈放的决定,邱清荷历来是不问缘由的,乖巧地点点头,在沈放脸上亲了一口,起身过去将**的资料收拢在一起,“对了,方会计打电话来说最近身体不好,想请一段时间的假在家修养。”
“这个方老头,本职的出纳工作现在都是郭老代劳,还说什么在家养病……你给王若琳打个电话,让她把方老头弄回原来的单位去,这样的爷咱们伺候不起。至于郭老这边,我跟老关说说,让他先从机械厂给郭老调几个机灵点的会计,郭老是个宝贝,不能公司刚刚起步就把他给累垮了。”
在房间吃过中午饭,将公司目前紧要的事情处理完,关董平、郭德凯他们也刚好从机械厂回来,大家聚在一起开了一次碰头会,觉得目前公司运行状况良好,资金方面虽然不充裕,但也没什么大问题,这里当然有郭德凯莫大的功劳。
有句老话叫做“天生我才必有用”,其实说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出人头地,其真正的含义应该是指,就算再自卑的人,也能找到自己身上足以自信的某一个方面。
四十好几的霍东阳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他私底下将其归功于自己的城府和忍耐力,他深信“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名言,也发誓绝不会为了一时的意气用事而坏了前程,但是今天,当他下午从区里开会回来听说儿子出了事,跑到医院一看浑身缠满绑带犹如木乃伊般躺在病**的儿子不省人事,他便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和暴怒之中,再也顾不上什么城府、什么忍耐,只疯子似的咆哮着,挥动手里的木椅,一下一下没头没脑地砸在罗唐身上。
“沈放!沈放!你实在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一次次在大庭广众下羞辱鸣儿,一次次将鸣儿打成重伤,我原本还想着你们沈家没几天就要完蛋,也就睁只眼闭着眼忍着——可是今天,你实在欺我太甚,我豁出这条老命跟你拼了,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将木椅狠狠摔在满脸是血的罗唐背上,面目狰狞的霍东阳撞开四周围观的医生和病人朝外面跑去,他恨得牙关都要咬碎,如果沈放现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估计都会扑上去咬下一块肉来。
在东钢,霍东阳深信黑白两道只要有钱,就没有摆不平的事情,更何况自己土生土长几十年,积累起来的人脉绝对要强过已经得罪了林贵和的沈筠,他相信,甚至不需要自己亲自去跑,一两个电话就能将沈放送进班房,然后再花点钱,就能在号子里把沈放给彻底废了。
可是就算这样,霍东阳也觉得还不够解恨,他必须要亲眼看见沈放被抓起来,当面扇他几个耳光踹上几脚,否则难以平息自己心头的怒火。
从事情发生所在地的井岗派出所所长,到东钢区公安局的一把手,霍东阳几乎不惜血本地打了十几个电话,该拍的马屁他已经不要脸了,该承诺的东西他也一概翻倍,原本这就是件普通的打架斗殴案件,怎么办理完全是那些人的一句话,所以霍东阳还在车上时,就感觉好像已经看见沈放带上手铐站在自己面前,脸上狰狞的笑显得格外阴冷,油门更是踩到了底。
到了井岗镇派出所,霍东阳火急火燎地冲下车,一进派出所大门,就看见了所长陈文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呀,霍厂长,这么晚了为了这点小事你还亲自跑一趟?”
“我儿子还躺在医院人事不省呢,不亲眼看看那个下毒手的畜生被抓起来,你说我怎么睡得着觉?”霍东阳完全没有了往日装出来的沉稳持重,一门心思就想着报复之后的快感,“陈所长,那畜生你们派人去抓没有,今天见不到他人,我是不会离开你这儿的。”
“哈哈,瞧霍厂长你说的,你电话刚挂没多久,好几个领导就打电话来下指示了,我哪还敢怠慢啊,当即就把所有人派出去了。”陈所长说着朝一个亮着灯的房间努了努嘴,“呐,人我给你抓来了,就在那里头关着呢。”
霍东阳一听,激动得嘴唇都直哆嗦,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