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着说,“好端端的回什么老家嘛,老姚又不是别个,有矛盾吵一架不就过去了,犯得着又辞职又躲着吗?”
很多事情父子两个都瞒着妈妈,主要是妈妈这人心眼子软,经不得吓。
“妈,爸爸辞职有什么不好,你不总是抱怨他工作忙没时间陪你吗?”微笑着过去腻在妈妈旁边,沈放将存折塞在妈妈手里,“你儿子现在可是万元户了,别说爸爸只是不当那个副厂长,就是你们两个都下岗在家,也能过上好日子。”
关于沈放的传闻妈妈多多少少也听过些,当父母的哪个不喜欢听旁人夸赞自己的子女呢,所以虽然知道沈放应该是赚了些钱,但是有几百万几千万,妈妈无论如何是不相信的,权当别人是在奉承。
随手翻开存折看了看,妈妈一下就愣住了,不停地一遍一遍眨着眼睛,还将存折拿到眼前用手指着数那到底是多少个零。
被妈妈的模样给逗乐了,沈放搂着妈妈的脖子,很是大气地说道:“妈,你就别数了,不多不少正好是六十万……原本是打算让你琢磨着在市中心买几套房子的,现在给你却是让你回老家零花的。”
“零花?老家那破地方能花几个钱啊……”妈妈仿佛还觉得是在做梦,歪过头来看着沈放,抬手在沈放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听到沈放“呀”的喊疼,咯咯笑着说,“知道疼,不是做梦……六十万啊,六十万你说妈妈该拿来买些什么呢?”
“想买啥就买啥,花光了就问我要,我这还有成百上千个六十万等着你来花呢。”看着妈妈的表情,沈放心里说不出的舒坦,决定这次乘着爸妈都不在,赶紧到外面买套地段好的房子,然后花大价钱好好装修,从这破烂地方搬出去。
“呀——”妈妈总是喜欢这样一惊一乍,拿着存折似乎有些舍不得地放在茶几上,勉强自己不去看它,“玉儿外公前些日子住院了,听说已经花了不少钱,虽然他们付家家底厚实,但你姚叔叔可没什么钱……对了,干脆找个好日子把你跟玉儿的婚事给办了,这钱就当是我们给姚家的聘礼。”
“我晓得,我晓得。”沈放没脾气地苦笑道,“我跟玉儿才多大啊,就算订婚起码也得等高中毕业吧?妈,姚叔叔那我会另外想办法的,这钱都说了是给你花用的,你就别『操』这么多心了好不好?”
好说歹说才让妈妈将存折小心翼翼地收好,母子两个又东拉西扯地聊了小半天,直到爸爸接了『奶』『奶』、二婶还有小侄子回来,一家人吃过早饭便出了门。
在车站被妈妈拉着手翻来覆去叮嘱了十几分钟,直到司机和其它乘客在车里囔囔着“要走了”,妈妈才放开手,一步一回头地上了车。
车子开动的时候妈妈又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大声冲沈放喊道:“放子,要是不想做饭就上玉儿家吃去啊,别把自己给饿着了!还有啊,妈妈在酱菜坛子里藏了一大包大白兔,你别一次吃太多了,小心牙齿会疼啊……”
客车很快驶出视野,遥遥似乎还能看见妈妈在冲自己挥手,沈放发现自己很不争气地眼眶都湿润了,带着几分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出了车站,叫了辆出租直接去了邱清荷他们住的宾馆。
由于从谣言开始流传那天就陷入了被动局面,想要抓住这次林贵和的政治危机,来给爸爸和姚齐理进入仕途铺路,沈放就不得不全副精力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光是每天通过各种渠道了解黄州官场给类人物的情况,他就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完全无暇分神于公司的事务了。
机械厂的改制整顿也好,饮食车的宣传销售也罢,他只是指出了大致的前进方向,剩下的就完全放手交给关董平他们去做,甚至左宏斌连带整个机械厂的技术部搬去上海,他都没有顾得上跟他们见一面,只匆匆让关董平给他们带去一个简略的技术攻关项目。
到达宾馆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从出租车上下来绕过一片凌『乱』停放的自行车,拉起裤脚淌着昨夜大雨过后的积水到了正门口,沈放还没来得及冲早已熟悉的领班经理微笑,就听身后传来一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