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唉!”言下之意就是,程初芍知道也罢了,不该把宋珩这个外人扯进来,天知道他会不会告密。
“若非芍儿和姑爷昨夜心细,咱们恐怕要今早才发现人不见了。府里乱糟糟地寻人,正好赶上宫里旨意下来,万一走漏风声,伯爷说这责任谁来担?再者,若无姑爷从中转圜,你当外头消息能封锁得这么好?”平阳伯夫人冷笑。
宋珩道:“一家人,这是小婿该做的。”
伯夫人不耐道:“陛下到底怎么说?看你脸色,应当是成了?”
平阳伯点头:“陛下宽仁,得知事情原委后并没为难我。只是婵儿身份到底不好揭出来,我便扯了个小谎,说是我从前在外置了个外室,生了个女儿,模样和柳儿有几分相似,前不久刚上京来投奔我。咳,你们那套说法虽然也可行,但跟康王妃太过相似,陛下多半也知情,只怕陛下因此生出疑心……”
伯夫人和程初芍原本替他想的说辞是,府里有个命格不好的庶女要送去乡下养,基本上就是照抄刘玉倩的作业。不过,他这套新的说辞倒很符合他的多情本性。
众人都想到了这一点,齐齐一默,尤其是平阳伯夫人,简直没脾气了。
宋珩心里也有点好笑,竟难得对这个不靠谱岳丈生出点敬意来。
虽然平阳伯做人做官都糊涂,但也是偶尔有点急智的。如果是刘玉倩那套说辞,皇帝可能还会着人去细查。换成这一套,可信度大大增高,复查的几率也就小了很多。
反正,有他们一口咬定程初柳就是被见色心起的北齐质子拐走的,一切线索也都指向程初柳毫无防备离开,再加上和亲圣旨已下,皇帝也不好用平阳伯府勾结外敌的罪名打自己的脸,只能将错就错了。
至于平阳伯府内宅那档子事,皇帝才懒得管什么外室不外室的呢。
回家路上,见程初芍有些愁眉不展,宋珩特意凑过去跟她咬耳朵。
“你放心,我一定引以为戒,不会让你像岳母那样的。”
程初芍挑眉:“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