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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平阳伯府,得知平阳伯正在书房,她就准备直接过去跟他说一声,不料到了书房,却听得里头有女子低泣嘤咛之声。
平阳伯夫人柳眉倒竖,眼睛瞪起,当即冷笑着大力推门进去。
知情的贺嬷嬷脸色也僵硬了。
伯爷向来多情,夫人也不大为这种事吃醋,可,这都什么时候了,府里姑娘丢了一个又一个,还牵扯上了异国皇子,伯爷也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有心情跟婢女勾勾搭搭呢?
平阳伯夫人也是这么想的,正准备痛斥老糊涂虫一顿,但,看到那哭泣女子面容后,满腔怒气尽数化作愕然,而后变作更深沉的愠怒!
她反应极快,刷地回身把书房门关上,对里头的一男一女冷冰冰道:“伯爷,这是怎么回事,能否给我一个解释?”
平阳伯幽幽叹道:“夫人,我知道这事棘手,可,婵儿毕竟是我的骨肉,我总不能把她往外赶吧?夏姨娘已经病逝,婵儿也是大病一场,还被身边侍婢卷走了大半金银细软,她也是个可怜孩子~”
平阳伯夫人看程初蝉两眼,后者果然瘦了不少,身上穿戴皆不如以往。若不是那张熟悉的脸,她还当平阳伯什么时候弄了个村姑进府玩麻雀变凤凰那一套呢。
“呵,伯爷怕不是糊涂了?咱们府上的三姑娘婵儿已经在年前病逝了,丧事都办过了,人死不可复生!”
“这……”平阳伯也知道这事难办,可他不忍心亲闺女落得个被扫地出门的结果,灵机一动道:“夫人,不如给婵儿改名换姓,再记到你名下,就说是认回来的义女,如何?”
程初蝉被现实毒打过了,原本的张扬棱角被磨平大半,自动自觉上前跪拜平阳伯夫人,边哭边认错,还以退为进,表示自己不愿让父母为难,有没有身份都不重要,只要能侍奉父母左右、看他们安康就心满意足了。
平阳伯又被这番“孝心满满”的话感动得不行,亲手扶起程初蝉。
平阳伯夫人心中冷笑,却也不急着拆台,甚至还冒出了个不大厚道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