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涟,整个人摇摇欲坠,一副大受打击、无法承受的可怜模样。
晏子安又道:“我不愿看你羊入虎口,所以趁昨夜将你带出城外。你若想离开,我替你安排。你若想跟我北上,去问傅世子一句话,也不是可以,就是道阻且长……”
“我跟你走!”犹豫片刻后,程初柳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这几个月来,傅文瑄靠着每月一封信的频率跟她保持着联络,信中并无多少思念缱绻,只是说了些不算机密的军中生活琐事,关心她在京城是否安好。平阳伯夫人检查过一次,而后再也没拦过,甚至到后面信封口都完好无损送达她手里。
但,也不知是大雪封城,亦或是他另结了婚约的缘故,距离上封信已经过去一个半月有余了。
对她示好的男子很多,但傅文瑄为她付出得最多。虽然没能搞定端平长公主定下亲事,但,能立下那个三年之约,她心里还是感念于傅文瑄的毅力。
纵使不能朝朝暮暮在眼前,隔着千山万水的这段情却也不是说抹却就抹却的。
她要找傅文瑄当面问个清楚明白,即便他真的生出别意,她也无悔!
饶是程初芍想破脑袋,她都没想到晏子安会是这样花言巧语把人哄走的。
她头疼不已,还得安慰惶惶不安登门的平阳伯夫人。
“芍儿,你爹说,他在外头听到一个消息,好像陛下有意答应与北齐和亲,人选还是你四妹。这是不是真的?”
程初芍大吃一惊,她可没听宋珩提过这事。
最近这半个月,他们虽然窝在别庄里养身体练武学医,但,宋珩那些手下可不是吃干饭的,总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往书房里送信,他便是靠着这些了解京城内动静的。
她和程初柳虽不亲近,但毕竟是同胞姐妹,若皇帝真有此意,太子肯定会念及她给宋珩递个口信,宋珩也不会瞒着她。
“您可知道,父亲是听什么人说的?夫君那边似乎并不曾听到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