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我不会放你走!”
他恶狠狠地威胁着,手上力道愈发大了。
程初芍扫去一眼,很好,腕骨那里都泛白了,一会绝对会有淤青。
她深吸口气,努力平静地说:“你要是再不松开我,我真答应老头儿了。”
“你,你不是——”他没反应过来,有些怔忡。
“先放手。”
宋珩呆呆松了手,程初芍一个肘击就过来了。
他有武艺在身,这种软绵绵的攻击对他本无用,可他毫无防备,竟真叫她捅个正着,腰腹柔软之处一阵闷痛。
程初芍推开他起身,活动下两边腕骨,摸了摸生疼的唇,白眼几乎翻到天上去了。
“你怎么威逼利诱甜儿的?”
她语气格外平静,比方才威胁他时还平静得多,但他隐约听出了几分风雨欲来的味道。
心里本被焦躁不安生就的野草蔓延覆盖,此刻却有一阵狂风抚来,将其通通吹散掀飞,只剩下满地荒芜的心虚、内疚。
“咳,我就是诈了诈她,说我方才从那边回来……”
冷静下来后,男人玉面染红,羞窘难当,老老实实回答了,深吸口气,伸出手,试图将人拉回怀中。
程初芍却不乐意了,往后退了两步。
“所以呢,她说我要跟你和离了?”
“没有。”声音愈发低沉,也愈发心虚。
程初芍气笑了,“那你就跑来质问我?”
“我错了。我不该妄自揣测,误会你……”
宋珩不假思索认错,并摆出了极为端正的认错态度。
两只手端端正正放在膝头,正襟危坐,目光灼灼,既热烈又诚恳,活像是犯了错被留堂的小朋友。
程初芍差点没绷住笑了。
但她没笑,径直在旁边坐下,距离半丈距离,凉凉地问:“还有呢?”
“不该不信任你。”
“还有呢?”
“不该欺负你,咬你……”
程初芍揉揉手腕,气得踹了他一脚。
“你是不是脑壳坏掉了?没有影的事,你怎么就信了?”
他郁郁道:“我怕你为了我勉强答应,也怕你厌倦了这里无趣的生活……”
程初芍怔了怔,怒气瞬间消散大半,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
“你先等等,我要让她们去市集买个东西,有点急……”
宋珩如何肯放她离去,长臂一伸,就把人给拦住了。
“什么东西,这么急?”
程初芍默然片刻,幽幽道:“猪脑子,要买回来炖个天麻汤,晚上给你补补。”
宋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