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办好。”
入睡前,两人已经商量过此事。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宋珩对老神医态度并不是特别热衷。相比之下,她的紧张忐忑、患得患失简直更像求医的病患本人。
宋珩翻了个身,半支起身子,又离她近了点,滚烫大手却出其不意地钻到她脑后。
“唔,你这是……”
她有些意外,却没拦他的动作。
屋里很暗,虽然看不清男人面容,但透过淡淡的月光,她仿佛能看到那双眸子里的亮光,含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你不是睡不着么?我见你平时就是这么伺候祖母的,索性也借花献佛一回。怎么样,手劲会不会太大?”
她闷闷道:“挺好的。”
因为心里憋着问不出口的话,还有其他杂事,她也懒得说其他。宋珩悄无声息打了个呵欠,斜眼觑了下脚踏上老老实实缩着的白猫,更是一个字不多说。
静谧夜色中,这双曾经在战场上斩敌浴血、还带着些许薄茧的手在黑发间隙灵活动作着,虽然有些杂乱无章,远比不得程初芍和她亲授过推拿技巧的婢女们,但她紧绷的神经还是在这柔中带刚的按揉中渐渐松弛下来。
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依稀做了个美梦。
程初芍梦到自己到了一处四周都软绵绵的天堂,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躺在云端,一应吃喝享用之物皆能从云里变出来,那云儿甚至还变出了一双大手,帮她温温柔柔地按摩头颈,舒服得无以复加。
结果,一睁眼就看到眼前一片雪白中衣,巴掌大那么一块露出的胸膛,和一双幽深的黑眸。
来不及羞窘,也来不及大眼瞪小眼发呆,她就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
确切地说,是她脑后和背上有些不对劲,沉甸甸像是压着什么重物似的,还热乎乎的。
她眨眨眼,晨起的朦胧水雾褪去,只余下一片澄澈。
不等她开口问,宋珩就忍俊不禁笑了。
实在不是他养气功夫不好,而是,任谁看到程初芍这样头顶两簇白毛团子,后者还瞪着圆滚滚的眼珠子,用跟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看他,都会忍不住破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