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身上是不是也有味道?它怎么没嫌弃我?”
程初芍本就吃醋小雪偏心于他,一听这话,更恼火了,虎着脸说:“那是它瞎了眼,不辩忠奸美丑香臭来着!你臭死了,快点去沐浴,不然你今晚去厢房睡!”
宋珩轻咳一声,态度依旧矜持,身体却很诚实,很快唤十五备水去了。
宋琼的婢女过来求见时,程初芍刚晾干头发,一手抱着态度转为亲近的小雪,一手握着书卷苦读。
她看了眼渐渐转暗的天色,便有些奇怪:“这天儿都快黑了,她无端端来找我做什么?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甜儿道:“这倒没有听说,许是二姑娘在屋里待得气闷,来找您聊聊天。”
程初芍一哂,没解释,心里却是门儿清。
虽然经过上回那桩不靠谱亲事,她从中出了些力,宋琼也感激她,但宋琼是庶出,这就隔了一层,再加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性子谨小慎微,再不可能跟宋瑗那样一个招呼不打就蹦跶过来做客。
卫国公府家大业大,但老夫人宽慈,从不爱折腾那些晨昏定省的规矩,尤其是这大冷天的,天都快擦黑了,不是有正经事,谁还会出门拜访人啊,又不是来蹭饭的。
程初芍心里过了一遭,随手扔下书卷,放下软乎乎毛茸茸的天然暖手宝,让小鱼给自己挽了个最简单的发式,套了件外衣出去见人。
婢女态度恭谨,说了两句客套话,感谢大少夫人平时如何照顾二姑娘,然后奉上一对新做的荷包,是寒梅图样的,针脚细密平整,一看就是宋琼的手艺。
程初芍收了荷包,见婢女还有未完之意,果断把人都打发了,只留了小鱼一人,那婢女才小心翼翼开了口。
寥寥数语过后,程初芍惊讶挑眉,又好气又好笑。
“哦?她们竟有这般打算?你们姑娘听到时没被她们发现吧?”
婢女毕恭毕敬道:“大少夫人放心。姑娘小心着呢,后来隔了一阵子才又转进去,见了她们并无异状。姑娘说了,大少夫人是有盘算的人,自然不能被随便什么小伎俩哄了去。不过,也得小心提防一二,姑娘才派奴婢过来多句嘴。”
程初芍笑笑,让甜儿赏了她,另外又送了套精巧但不算贵重的首饰给宋琼当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