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木讷,不擅长表达感情。如果这也算得上罪名,还请祖母责罚。”
宋修文黑着脸姗姗来迟,见着还跪在地上的庶子,气不打一处来,竟当胸揣了宋瑕一脚。
“混账!科场舞弊乃是我朝大忌,每回这种事都得掉几十颗人头。不过一个区区举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拉着满府人陪你遭殃?”
宋瑕闷哼一声,捂着胸口瘫坐在地。
程初芍皱了皱眉,主动上前替宋瑕号脉,后者略微挣扎了下,没挣扎得动,只得任由她施展。
“还好,没伤及心脉,过后涂点跌打药便可。”
宋修文吹胡子瞪眼睛道:“珩儿媳妇,我管教儿子,没你插嘴的份!”说罢,抄起边上茶盏便要砸向宋瑕。
宋瑕神色木然,竟不闪不避,一副听天由命模样。
还是老夫人一声厉喝,将那茶盏拦了下来。
“行了,老二你也别急着要打要杀,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呢。方才报信的人难道没告诉你,那只是荷姨娘婢女的供词,荷姨娘并不承认此事?”
宋修文道:“那婢子和她向来同气连枝,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罗氏忙道:“可,这孩子方才信誓旦旦说不知情呢。”
宋修文狐疑地问:“你说,舞弊一事究竟是真是假,你有没有提前看过试题?”
宋瑕不假思索否认,甚至连磕了十几个头以明志。
由于荷姨娘、宋瑕母子二人坚决不认,京兆府那边不好就此定案,只能从金家入手再找证据。卫国公府这边则是半信半疑,宋修文回去甚至亲自动手,用鸡毛掸子抽了宋瑕几十下,后者都没松口。
即便如此,一时间,众人看宋瑕的目光还是变得古怪起来。
他自己倒是一如既往,每日起居和从前几乎一模一样,依旧勤奋读书,准备明春的会试。
要不是荷姨娘的屋子空了下来,宋珍整天郁郁寡欢、以泪洗面,不知情的恐怕还会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呢。
若非程初芍从宋珩口中得了准信,恐怕她都要被宋瑕的完美表演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