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景,程初芍不禁有些后怕。
她这次出门就带了小鱼和另外两个小丫头,如果宋珩不来,她昏昏沉沉睡去,小鱼若在屋里只怕也要遭殃,两个小丫头虽在外面守着,但她们年纪尚小、又不会拳脚功夫,随便来个成年男人都能把她们打晕进来。
院子原本守着的婢女显然也有问题,不然那香灰还能不翼而飞?有她们协助,还不知今日会酿出多大的乱子!
“走,咱们去前头,这事总得讨个说法。”宋珩拉着她要走。
程初芍想了想,却摇头,反手按下他的肩头,以示安抚。
“急什么?这儿又不是其他地方,咱们的半个主场,难道还能叫人欺负了去不成?再说了,前头这会儿多半正忙乱着呢,咱们就别去给爹娘添乱了。正好我也走累了,就在这歇会儿吧。小丫头,你去跟我娘说一声,替我告个罪,就把你方才听到看到的话原原本本报上去就是。对了,记得避着人悄悄说,你最好找香兰姐姐私下说,知道了吗?”
小丫头虽有不解,但也脆生生应下,小跑着去了。
不多时,她就领着平阳伯夫人来了,后者本打扮得光鲜亮丽,却黑沉着个脸,跟上门讨债空手而归似的。
“小婿见过岳母。”宋珩客客气气拱手。
亲眼见着程初芍无恙,平阳伯夫人这才挤出个笑。
“姑爷多礼了。芍儿,这丫头方才说的可都是真的?竟有人这般大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龌龊事?”
程初芍笑了笑,“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我本来想着,让香兰过来打点也就够了。”
“那怎么能行?娘就你一个宝贝疙瘩,今儿又不是什么大日子,出了这种事当然得来。哼,这些个魑魅魍魉,一时不慎就要跳出来蹦跶!都等着吧,看我不扒了她们的皮……”
平阳伯夫人发了狠,眼角瞥见宋珩,顿觉失言,讪讪住口。
“咳,总之……芍儿,姑爷,你们放心,今天这事娘一定给你们个交代!”
“今天也是凑巧,他吃了酒说气闷,不愿在屋里头待着,非拉了我出去陪他逛园子,这才躲过一劫。不过,那贼子也是太蠢,明知我们出去了还要来,真不晓得他们究竟作何打算。反正,有您亲自出马,女儿是半点都不操心的。”
程初芍轻拍一记马屁,又顺势跟平阳伯夫人讨了如云。
“你要带这丫头回府?这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至于就这么看对眼了吧?”
平阳伯夫人语气有些狐疑,打量如云的眼神也变得警惕起来。
如云利索跪下,给她磕了个头,垂头道:“不瞒夫人,奴婢自卖入府就是为了见二姑奶奶一面,求她帮奴婢的夫君伸冤……”
“伸冤?夫君?你嫁过人了?你怎么……”
平阳伯夫人听得愈发糊涂。
程初芍拍拍她的手,柔声道:“不是什么大事,您别担心。她先前和我有过一面之缘,因家人无辜被卷入命案,病急乱投医找了过来,跟咱们伯府没什么干系。回头我先把事情来龙去脉打听清楚,到时候再跟您一一细说。”
“也行。我这会子还真顾不上什么冤不冤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