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妻子位置的程初芍,才会处心积虑想要抹黑程初芍的名声……
千桃有点想哭。
跟了个不会跟她有子嗣的尊贵王爷又有何用,还不如跟个富商老爷吃香喝辣的呢!
思及曾让自己心神**漾过几日的外地富商,千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因为那人花言巧语骗了她,买这买那,出手阔绰,害她误以为他真是家财万贯,这才放松了警惕,一着不慎竟叫那人卷走了这些年攒下的所有体己,还被卖给了人牙子!
否则,她哪里会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削尖脑袋进了当时正买新人的楚王府,再落到如今地步?
“你在想什么?”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千桃打了个哆嗦,讷讷道:“妾身没想什么……”
话未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记耳光,打得极重,震得她左耳嗡嗡直叫,半边脸都麻了,倒是感觉不到嘴里的那一缕咸腥气存在。
“说谎!本王最恨人欺瞒!”
千桃扑通一声跪下,装作模样地磕头求饶,实际上却没发出多大声响。
楚王冷下脸:“蠢货!滚!滚远点!”
千桃如愿所偿地滚了,但心头阴霾始终不曾散去,且越来越浓。
屋内众人噤若寒蝉,唯有心腹拿着药酒上来大胆相劝。
“殿下,还是先上了药吧,省得拖得时间久了,这脸上淤青不好消啊。”
“哼!消不掉正好,上殿让我那皇兄亲眼看看,他那几个好外侄是怎么藐视皇家、拳打当朝王爷的!”
心腹苦口婆心道:“殿下是做大事的,莫要为这等小人动气。卫国公府今日所作所为显然是冲着殿下来的,您若是按捺不住,才真是着了他们的道呢。”
楚王手下众多,人人都喊他王爷,唯有这个当年从京城跟到封地的老太监自始至终只喊他殿下,这里头的意味不言自明。
楚王抢忍怒气道:“哦?怎么说?”
“今日一事,多半是有人给宋将军出的招,故意偷梁换柱,用这种自伤的法子斩断您的念想。虽说无凭无据,可三人成虎,这唾沫星子多了也能淹死人!不过,这种事到底搬不上台面讲,他们也只能逞一时之快,出口气罢了。您若是闹将出去,岂非要激得他们不管不顾撕破脸,到处去传诵殿下的污名?”
楚王沉默片刻,却道:“不!就该闹大,闹得越大越好!这样一来,我那位好皇兄才会对我更放心!你这就飞鸽传书,让人在城内做好准备,天一亮就把话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