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肚子才华，寻常男子都看不上呢。今年开春以来，上柳家提亲的至少有五六家，却是一家都没应。对了，周世林出京赴任之前，还带了厚礼上柳家拜访来着……”
程初芍皱了皱眉。
这柳家果然家风不错，派出去的人不仅没能查出半点风声，甚至连跟柳姑娘有关的不好事情都打听不到。
“那柳姑娘平日里可有什么消遣？不会每日只埋头书斋读死书吧？自古以来读书人都爱借景抒情，她总有出门的时候吧？”
甜儿笑道：“主子真是神机妙算。这位柳姑娘确实如您所说，平日里没事就爱去爬个山赏个景什么的。两年前，那周世林就是在进山时机缘巧合遇见了他们父女俩。刚好柳先生不慎摔伤了腿，马车还摔坏了，父女二人正不知所措，幸而周世林挺身相救，这才有后面入学一事。”
她想了想，又道：“不错，这柳姑娘爱惜羽毛得紧，多半都是跟着父母出门，自己鲜少独自出门。每次出门必戴帷帽，遮得严严实实，穿戴也十分简朴，便没招来过什么狂蜂浪蝶。”
“唔，再过两日便是重阳了。秋高气爽，想来柳姑娘多半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主子真是慧眼如炬，连奴婢藏在肚子里没说出来的话都看得清楚明白……”
到了重阳这日，程初芍再次带着两个小姑子出门登高望远，还带上了个大大小小二三十个保镖。
这次，她们的目的地不是上回的善林寺，而是另一个方向的宝象山。
宝象山上没有像善林寺这样香火鼎盛的大寺，只有山腰处有个略显破败的小庙，来这儿的游人多半也不是冲着它来的，而是冲着宝象山上能俯瞰远处京城全景这点来的。
宝象山虽然不是京城周边最高的山，但胜在距离京城不算太远，山体也不会太过陡峭，马车就能上到半山腰上的平台，足以看到京城全景。若是腿脚好些的，再徒步上到山顶，景色更是醉人。
刚抵达山脚下，宋珩坐在车里，看着外头游人如织，就笑着跟程初芍说：“每年重阳，都有不少人跑到宝象山登高览景，可他们都是大白天来的，哪里能看到什么？早上中午太阳晒得白花花的，望过去皆是一片刺目。唯有夕阳时分有些看头，更妙的是晚上在山顶吹着山风，看着京城万家灯火，那才叫真美呢。”
程初芍心中一动，眯了眯眼，直觉宋珩在打什么鬼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