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如今年方二八,还待字闺中。”
她快速觑了程初芍一眼,小心翼翼道:“听说,柳先生虽无官职在身,只有个举人功名,才学却是极好的。柳家家风甚严,而且,我看着那封信的字端庄娴雅,那姑娘不像是坏人……”
能去鹿鸣学院求学的士子大多家中非富即贵,或是才学过人。周循在鹿鸣学院当着副山长,宋琼舅家也是从周家出来的下人,兴许是托了这层关系进的书院。
不过,谁规定坏人的字就必须看得出来自带邪气吗?
程初芍无语道:“既是这样,你直接跟茹姨娘、世子夫人说不嫁就行了?”
宋琼一脸纠结道:“可,我要是说出真相,岂不就把那姑娘的隐私大白于天下了?要是不说这事,我又想不到其他合适理由推拒这门亲事。我,我怕母亲说我势利眼,看不起舅家……”
程初芍彻底没话可说。
就这么点破事,宋琼居然能纠结这么长时间,憋在心里头不敢告诉人!
她算是服了。
“这事其实不难解决,我替你想个法子便是。再不济,让你大哥出面,随便找个理由把这事搅浑便是。”
宋琼急道:“这,这种事怎么好让大哥烦心?万万不可……”
程初芍怪道:“那你怎么就肯让我烦心?”
“男主外女主内,大哥是做大事的人,家务事是小事,自然不好拿去叨扰他……”
毫无旧时代女性自觉的程初芍转头就把问题扔到宋珩面前。
宋珩虽不赞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听到那柳姑娘寄信一节,还是大皱眉头。
“这有什么可犹豫的?自然要推了去,这门亲事不能结!”
程初芍拈了块糕,觑着边上没人,故意挑眉质疑:“那,你是不是也瞧不起茹姨娘的娘家门楣太低?说起来,我本是一介孤女,配你这一等国公府的大公子怕是让你受委屈了……”
“胡说八道!什么门楣不门楣的,往上数几代谁家不是种田人?就连祖父,小时候也有过一段吃不饱的日子呢。”宋珩忙解释。
“那你为何说不能结?万一只是那柳姑娘单方面恋慕,故意使坏呢?”
“既然柳家家风甚严,这柳姑娘应该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连二妹都能查得出来的事,其他人就查不出来?她若不是得了那二表兄的什么允诺,怎么敢这样拿姑娘家的闺誉做赌注?再者,那而表兄既和她情投意合,为何这种事要那柳姑娘自己出面,他自己却一走了之?如此行事,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程初芍顿时笑靥如花,心满意足地咬了口糕。
恩,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