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蠢的,不会巴巴地凑上去给端王做妾。她往那头去,没准是存了旁的什么心思。只是出了差错,没遇到你大堂兄罢了。哼,这些个下作的小蹄子,自己没男人就肖想着别人的,好不要脸!”
见母亲又进入愤世嫉俗、逮谁骂谁的状态,宋璎只得托辞退下,跑去春晖院找程初芍套话。
结果,她扑了个空。
春晖院的下人们以自家主子受了伤吃了药正在歇息的理由蜿蜒打发了宋璎,她只好原路返回。
结果刚走出几步,就迎面撞上宋珩,后者正不慌不忙从外面回来,眉眼间带着些许慵懒之意,似乎刚睡醒的模样。
自从被指着鼻子臭骂过后,宋璎对这个大堂兄就格外怂,忙以最端庄的姿态行礼问安。
宋珩只点点头,就要离开。
可擦肩而过时,宋璎却眼尖发现,宋珩身后跟着的小厮里有个格外白净的,模样瞧着竟颇为眼熟。
再定睛看去,这小厮骨架也格外纤细,几乎只是边上那个叫十五的胖小子的一半。
“你,你是程——”
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宋珩威严地瞪了她一眼,目光中饱含警告。
宋璎顿时闭嘴,眼神却不禁往那“小厮”脸上飘。
程初芍有些无奈,抬头给了宋璎个眼色,并做了个嘘声动作。
十五立马知趣地开腔:“六姑娘这是打哪儿来?哦,您来看我们少夫人哪?怪不得……对了,少夫人前几日作了幅画,说是要送您的,大公子还做了题跋呢。如今那画就在主屋里头挂着,刚好六姑娘过来,不若顺便将画取回去?”
宋璎从善如流地跟着宋珩回了春晖院,在主屋前头规规矩矩坐了片刻,果然没等到什么画,只是等到了个换下小厮衣裳、依旧不施脂粉素面朝天的程初芍。
程初芍先声夺人,上来就笑眯眯道:“六妹妹,你来得正好,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那个清倌,差不多可以动手处理了,最多不过半月,短则十日八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