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功名都要丢了,再不必想下半辈子科考的事了,就连已经定好的亲事也会泡汤,再想寻个妻子恐怕难比登天!
为了自己,宋琢只能捏着鼻子听程初芍差遣。
“嫂,嫂子,这香该怎么灭啊?上脚踩么?它好像在最里头,这玩意怎么打开?”
程初芍一边嗅着手中瓷瓶,让那股辛辣的清凉气息刺激自己神经,一边翻着白眼吩咐:“看看桌上茶壶,里头有水就拿去浇灭。”
宋琢弄熄熏香,也被呛得头脑发胀,看程初芍的眼神愈发诡异。
得益于那瓶随身携带的药油,程初芍神智极为清醒,四肢也渐渐有了知觉。
她冷笑一声,从**起身,整了整衣领,将小瓷瓶扔给宋琢。
“这药能清凉提神,你抠点出来涂在太阳穴和人中上。要是闹出什么丑相,可别怪我大义灭亲。”说罢,手一扬,小布包抖开,一排金针齐刷刷亮相于宋琢眼前。
要是放在过去,宋琢只会对程初芍的这句话嗤之以鼻。但,自从刺杀事件过后,程初芍的机智和悍勇双双在国公府里流传,以至于宋琢现在有些发怂。
那么粗的一把剑捅进去都能忍得住痛,还从京郊一路坚持回府,这种女人绝对惹不得!
幸亏自己来时神志清醒,那香也未燃到极浓烈的地步。否则,若是不管不顾扑过去,只怕子孙根都要被这位嫂子扎废掉!
宋琢讪讪接过药,依言照做,果然觉得脑子清醒不少,不免有些庆幸。
幸亏这位长嫂不是遇事只知道嘤嘤哭泣的寻常女子,否则,他今日怕是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见程初芍走向窗边,吃力地试图推开,宋琢眼睛一亮,也后知后觉跑去另一头照做。
结果,他推不开!
宋琢不信邪,在屋里转了大半圈,却无一成功。
程初芍也是一样,但做无用功时她隐约透过窗缝闻到了股淡淡的桂花香。
“全封上了。这间屋子的窗有些古怪,跟府里其他院子的都不一样。我就知道不会有这种好事情,结果还上了当……”他愤愤道。
程初芍懒得问他如何上的当,狠狠掐了虎口一把。
“你确定,所有门窗都堵上了?就没有一个能钻出人的口子?哪怕是狗洞那种也行。”
“这,后头倒是有扇小窗没封死,但窗外是堵墙,紧贴着墙根,约莫只有拳头这么宽,人是肯定出不去的,除非是猫儿老鼠……”
“那就爬上去!”
大约是幕后黑手没想到他们还能神志清醒到这个地步,故而没对最后这扇贴着墙的小窗动手脚。
宋琢虽然自小被宋修文逼着读书,到底还是个男孩子,起码小时候也学过如何爬墙上树,此刻撸起衣袖、踩着窗台便攀了上去。
可他刚探了个头出去,就哭丧着脸缩了回来。
“外头是个湖……”
程初芍冷漠脸:“哦,那就跳下去。”
“可我不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