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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不满地瞪她,她忙转移话题。
“对了,那玉又怎么变成假的了?”
“我让十五换了婢女衣裳,混进她的住处调包换出来的。本想着拿这个做由头,只说是一场误会,没想到后面会闹成这样。”
程初芍安慰他,“起码先夫人留下的玉保住了,这也是好事一桩。”
“保住了又如何?本来好好的一块玉,就因为这事,闹得我一见着它就心烦。索性将它束之高阁,只当那会儿被她砸了的是真的那块了。”
见他神色恹恹,程初芍不敢再调侃他,只轻轻道:“那,后来呢?”
“后来?她丢了那么大的脸,也没能结成亲,所谓的信物也没了,世子夫人就把她送回郑家去了。我也嫌丢人,索性收拾包袱出京了。至于她后来定了给谁家,我是一概不知的。若非她这回再度登门,我还当她子孙满堂了呢。”
程初芍跟着笑了笑,心头微酸。
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对一个半大少年来说,当时发生的那些事肯定叫他很慌张,不知所措的。
当时的他还没经历过战场的磨砺,没学得像如今这般成熟稳重,甚至还有过短暂当纨绔的传闻,思想上天真幼稚也不出奇。就是在孤儿院摸爬滚打长大的程初芍自己,也不敢说十二三岁的自己有多成熟。
即便有老夫人撑腰,可那个小小男子汉的古怪道义感却没彻底撒手,支撑着他没松口,却也将他推入了更艰难的处境。
“对,对不住。”程初芍低低道。
宋珩愣了愣:“你跟我说对不住?莫非,你今儿还叫旁的人上了身不成?”
程初芍瞪他一眼,硬着头皮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疑神疑鬼,还逼着你回忆这些糟心事。所以,对不住……”
“过来。”
“恩?”
她愣愣抬头,只见那双眸子印满了自己,也满是柔和的笑意。
“我说,过来。”
“过,过去做什么?”
“你不是觉得对不住我吗?所以,你该补偿我对吧?”
程初芍有些慌:“什,什么补偿?”
在宋珩的眼神攻势下,她渐渐溃不成军。
她躲闪着对面的灼灼目光,不知怎的神使鬼差来了句。
“要不,我给你补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