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挣脱,却浑身酸软无力,又不得其法,只能像挂在蛛网上的小虫子那样,徒劳无功地蹬着细瘦的腿儿,愈发疲倦。
小鱼悄声道:“像是被魇着了,八成还没醒透呢。你们把那个提神的药油取来,看看有没有效果。”
然而,那个被她们看做灵丹妙药的小瓶子这回却失了效。
宋珩到来时,就见着几个婢女面面相觑,神色紧张中带着些许忧虑,正围着程初芍急得团团转。
“这是怎么了?”
小鱼没来由地松了口气:“见过大公子。大少夫人像是被魇着了,方才醒来后就一直呆呆的,一声不吭。奴婢们跟她说话,也没反应。奴婢正准备去找余大夫帮忙呢。”
宋珩眉头大皱,“怎么突然这样?下晌不是还好好的么?”语气狐疑中带着责怪。
“这个……许是做了噩梦,也可能是惊吓过度,只是先前没反应过来。”小鱼忧心忡忡地解释。
见她神色有异,宋珩果断挥退其他人,只留了小鱼在内。
小鱼便悄无声息跪了下去,垂着头道:“奴婢不敢瞒大公子,先前主子也有过一次类似的情况。就是,年初惊马那事之后,主子回到家就病了一场。期间,整整一两日都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奴婢们跟她说话也不理,吃饭喝药这些也得费劲哄着才有反应……”
宋珩悚然一惊。
“你,你先去外头守着。近来余大夫来回奔波,多半十分疲累。天色已晚,暂时不必惊动她。等会儿实在不行,再过去请她。”
小鱼见他没有发怒,暗暗松了口气。
要不是这次的症状和上次太像,她可不敢主动揭两位主子之间的伤疤。所幸,大公子看着像是大度君子,听了这话也只有担心,没有恼羞成怒的介意。
看到小鱼远去的身影,程初芍心中暗暗发急。
宋珩又不是大夫,留他下来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找余连翘过来扎她两针呢!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程初芍直觉没啥大碍,大约是处于一种清醒梦游的状态。可,宋珩脸上严肃的表情却让她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