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要跟我到母亲面前掰扯?”
那嬷嬷只能败下阵来,任她拿了东西离开。
金氏听了嬷嬷来报,心里有些奇怪,转念一想,神色愈发黯然,甚至落下两滴泪来。
“是我没用,笼络不了男人,竟还要叫闺女去讨好人……”
嬷嬷不解,“大公子和大少夫人就算今日没出事,可他们到底是小辈,如何能说得动三爷呢?”
“你懂什么?长房那位因着之前的事,对大哥大嫂他们一直淡淡,倒是跟我们三爷还有些话说。前几年他远在边关,这才疏远了些,可年初他出事,三爷一连睡了三天书房,你忘了?他们叔侄俩之间可跟二房那位的不一样,只是你没瞧见罢了。有时候我都纳闷,老五是不是打娘胎里出来就继承了他爹的这一条,不然怎么见天儿地往那边跑。”金氏幽幽道。
这些事金氏一清二楚,作为她的小棉袄的宋璎更是心知肚明。
事实上,她小时候还隐约嫉妒过大堂兄呢,跟她爹的关系比她还亲近!
就算没有这一茬,宋璎也想不到找谁帮忙了。
娘亲和二伯母向来面和心不和,就算抱团也只是为了抗衡大伯母,只要碰到利益分歧立马各自飞的。所以,二伯母靠不住。
至于大伯母,那就更靠不住了,指不定那边怎么幸灾乐祸呢。
直接去求祖母,可祖母态度暧昧,一副懒得插手、也一碗水端平的架势,既不表态说要迎那清倌进门,也不严词反对,只叫他们夫妻俩自行解决。当然,前提是不能丢卫国公府的脸面。
未出阁的姑娘们基本上没有话语权,就算是最得宠的宋瑗,宋璎也不觉得跟她说有用。
思来想去,她只能捏着鼻子找程初芍这个死对头帮忙了。
谁让府里人人都说他们夫妇二人伉俪情深,宋珩对她千依百顺呢?
果不其然,见她亲自送上厚礼,还一改往日尖酸模样,春晖院诸婢都跟见了鬼似的吃惊。
程初芍也颇为狐疑,甚至怀疑宋璎是不是被外头什么人洗脑了,以及,她送来的茶具上该不会也涂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