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想杀你,怕是早就……”
老夫人悚然一惊。
“那又会是谁?难道和家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你都已经这样了,他们却始终咄咄逼人不肯放过!莫非,他们听说你逐渐康复,便生出杀心来?”
“杀人灭口罢了。如果孙儿没猜错,他们确实是急了。不仅怕孙儿好起来,还怕当时马场一事被重新翻出来查!”
“你确定是和家动的手了?”
宋珩沉默片刻,缓缓道:“不确定,但他们多半脱不了干系。”
老夫人没再细问,“你既然有了判断,祖母便信你。只是,如今他们竟像是穷途末路一般。这段时间,你还是别出门了,避避风头再说。”
宋珩扯扯唇角,笑得嘲讽。
“那倒不一定。今日之后,躲着避风头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老夫人神色有些恍惚,依稀在长孙脸上看到了卫国公年轻时的模样。
她哼笑一声:“罢了,你自己有主意,祖母也懒得说你。不过,你舍得叫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陪着你出生入死?亏得她是个心大的,也才刚好跟你匹配。若是换了寻常姑娘,哼~”
“祖母放心便是。今后孙儿定会多加小心,再不会大意疏忽,殃及家人。”
祖孙俩正说着话,程初芍就精神抖擞地出来了。
她换了身衣裳,头发也重新梳过了,洗了脸,走起路来脚步轻快,乍一看跟正常人毫无差别,竟全然不像个伤患。
“咦,你怎么还是这么一身啊?方才还嫌我脏乱差来着……”
老夫人对她态度大改,亲自起身,满面笑容地把她拉过来坐下,絮絮叨叨地问她的伤。
程初芍颇为受宠若惊,连连表示伤处无碍。
春景却很是“不给面子”地戳破了她的谎话:“老夫人,您可不能信大少夫人的话。奴婢方才瞧得真真切切的,那么大两个血口子呢,前后都捅穿啦!唉,奴婢们瞧着都觉得疼,大少夫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老夫人看她的目光顿时更慈爱了。
“你这丫头,在自家人面前逞强做什么?”
她瞄了眼宋珩,压低声音偷偷来了句:“祖母教你一招,有时候在男人面前不用太过坚强,示个弱、喊几声痛算不得丢人。不过,这示弱也得看情况,偶尔来一下是情趣,日日如此便是无趣了。懂了没?”
程初芍干干一笑。
她能不懂吗?可是,有着她的神奇金疮药,止血止痛效果倍儿好,她现在只觉得伤口有点火辣辣,痛就真的不觉得。
那什么,她总不能不痛装痛,当回顶级绿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