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婢女小厮侍卫一应齐全,香客们也猜出是大户人家,都不敢得罪,更没有故意凑上来闹事的。
程初芍这一觉睡得格外舒坦,就是一开始觉得脖子有点僵,后来不知怎的就舒服多了。
结果一睁眼,只瞧见了宋珩的下巴!
好家伙,她什么时候躺到宋珩膝头上来了?
阳光像水一样倾泻下来,在他整个人四周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许是刚睡醒有些迷糊的缘故,又或许是阳光太过耀眼,她竟油然生出一种自己亵渎了这位阳光中走来的神明的错觉。
当然,如果这位神明没有支着双臂,费劲地用两只手掌替她挡住大半光线的话,可能会更加具有神明的气息吧。
神明和她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会,忽然展露笑颜。
“醒了?”
程初芍嗯了声,手忙脚乱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还披上了一件披风。
“我……我睡了多久了?该不会睡过头了吧?”
“没,时间差不多。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准备叫你起来了。”
程初芍整理了下裙衫,又摸了摸还算齐整的头发,稍微松了口气。
“刚才压着你不舒服了吧?咳,我睡相是不大好,不过,居然滑下来都不知道,还挺奇怪的……”
宋珩当然不会提她刚刚睡熟之后是怎么蹭来蹭去乱动,而自己又是如何用最轻柔的动作将她放下的。
“没多久,也就小半个时辰吧。反正不借给你当枕头,它也是麻的,这买卖不亏。”
程初芍嗔他一眼,“胡说什么呢?寻常人被压久了也会血脉不通的,你的情况就要更仔细了,怎么还上赶着**它们?这次,这次是例外,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好。”宋珩一口应下。
来之前,平阳伯夫人就说了,姑爷腿脚不便,肯定只能马车原路返回。若再叫程初芍回去跟她汇合,她倒成了棒打鸳鸯的恶毒丈母娘了。
于是,程初芍跟她约定在山门前汇合,一同出发回城。
吃饱睡足的程初芍心情愉悦地钻进马车,踏上下山之路,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记起,这会儿都快未正了,他却还强撑着没的睡,更要为她遮阳。
她很有些过意不去,小声道:“要不,你先歇会儿吧。一会儿见了伯夫人,我替你说一声就好,没关系的。”
宋珩毫不犹豫拒绝。
这么久都熬过来了,何必吝啬这一两刻钟呢?
“咳,你那里不是有提神的药油么?要不,你替我擦点?”
程初芍隐约听到车外传来低低的笑声,像是甜儿。
她面红耳赤地找出药油,没好气递到他眼前。
“呐,自己擦!”
宋珩想了想,肃容道:“方才这两只手举着太久,酸了,抬不起来。”
程初芍无话可说,只能任劳任怨“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