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妾室,严抓狠打了一番,后院风气顿时肃清不少。不说手眼通天,但,像这样的小风波总是能在半日内传到平阳伯夫人耳朵里。
得知程初柳让人把那膏子扔到了府外去,她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想冲过去撕那对母女的嘴。
还是香兰劝她,“夫人消消气。她们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损失是她们自个儿的,咱们有什么可气的?她们不敢用才好呢,听说这膏子美白焕肤效果特别好。那白姨娘近来容色浮肿,伯爷已经渐渐厌了她,要是叫她重新容光焕发起来,岂不是更叫她得宠?”
“哼!那老混账宠不宠她,与我何干?就算她肚皮里再爬个儿子出来,难道他敢休了我?传令下去,今后不必给那边送补品了,按着寻常货色的市价直接折银子给她,让她自个儿出去买去!”
平阳伯夫人一生气,就约了程初芍一起出城上香,准备将程初柳母女的这些事叽里呱啦都倒给她。
不料,二人马车刚在善林寺山门下碰头,平阳伯夫人还没来得及喊闺女一声,就被边上跟着小厮手里的两根古怪物事吸引去了注意力。
程初芍率先从马车上跳下,而后回身掀帘子,眉眼弯弯地和车里的人说话。
说的什么她没听清,但她那颗浮浮沉沉了大半年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芍儿,姑爷怎么也来了?”平阳伯夫人笑吟吟走过去。
宋珩在车里镇定自若朝她拱手见礼,并告了声罪。
“见过岳母大人。小婿不便下车,失礼了,望您海涵。听初芍说,您邀她出来上香,小婿一个人在府里闲着无事,便厚着脸皮跟来了,希望没坏了岳母大人兴致才是。”
平阳伯夫人当然不会不满,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天阶,再想到宋珩的腿,心里不免打起了小鼓。
她仔仔细细看了女婿几眼,越看越满意。
近来宋珩恢复得不错,天天摇着轮椅在院子里遛弯,时不时跟初一手上过招,又有程初芍加持过的药油涂着,除了腿脚无力之外,其他都跟正常人没差别。
这样俊朗英气的好儿郎,无端端被自家闺女害得这般惨,却不嫌弃闺女,两人还变得这般和美。即便真治不好了,她也别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