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结果,也不知钟离晔是有心还是无意,竟弄了这么一手防着!
如果钟离晔方才没有说谎(她也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那么,这套不二针法很可能真的是变幻莫测,有无数种手法可变,而前些日子她辛辛苦苦偷师,最多只偷到了其中一种!
今日临别,钟离晔一口气炫出了更多的针技,看得她目不暇接,至多只能记个囫囵,想要过目不忘复盘恐怕难得很。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得赶紧把刚刚的要点记下,否则,过一会我更不记得了。”
治病比追查真凶更重要,两人马上抛开那些,头对头做起笔记来。
程初芍负责在穴位图上勾点,在部分穴位上做特殊备注,宋珩就给她查漏补缺。
不多时,初一来求见,第一句话就是:“李大夫出城了,有人跟着他。”
程初芍眉头微皱,“他们该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原书里钟离晔估计没遇上过这一茬,毕竟他也没来卫国公府给宋珩治过病。要是因为她的“算计”害了他性命,她只怕下半辈子都睡不了安乐觉。
宋珩问:“我们的人跟着了?”
“是。两个小子一左一右跟着,可需要增加人手?”
修长指节无意识敲了两下扶手,发出清脆的笃笃声。
“暂时不必。先跟着吧,敌不动我不动。那位李大夫不是寻常人,不可小觑。”
果然,一个时辰过后,派出去跟踪的两人回了一个。
这人灰溜溜地来告罪,道是那李衷突然不见了,马车里竟换了个身形样貌都不同的人,跟着他的那人也没了踪影。
“属下有罪,请将军责罚!”
宋珩不怒反笑,轻哼一声:“果然是在京城这富贵窝里待久了,你们愈发不济事了,连跟个人都能跟丢!”
那人面色讪讪,正要自己去前院领罚,就见初一大步流星进来。
“主子,那人没回钟离家的宅子,先前的小院也没去,多半是藏匿在城里某处。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追查?”
“当然要追,不过不是追他。你们去查查画像上那个黑衣少年,再查当日他们密会的宅子主人背景。我就不信,他们手脚那么干净,一点痕迹没留下。”
“是!”
二人正要离开,宋珩若无其事补了句。
“是了,这少年曾经在平阳伯府附近出现过,你们可以多留意下那一带。只是记住,务必不得惊动伯府!若闹出什么误会来,叫你们好看!”
二人心中正疑云翻腾,听得最后一句,忙道不敢,低头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