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身体底子好,先前的大夫手法也不算差,如无意外,坚持下去,过个三五年的多半有望恢复。”
“那就托先生吉言了。”宋珩无奈笑道。
程初芍侥幸地问:“李大夫处理好家中私事,不能再回京替外子治病么?”
钟离晔面无表情道:“在下这一去,恐怕至少要一年半载后再来京了。即便宋将军等得,在下也不敢再违师训。多说无益,就此告辞。”
程初芍还想再拦,却被宋珩拽了拽袖子示意,只能眼睁睁看着钟离晔离开。
人走远了,十五压低声音问:“公子,要不要让初一他们跟上去瞧瞧?昨天还好好的,今儿突然反悔,有些不对劲啊!”
宋珩垂着眼道:“他有心要走,谁又拦得住?难不成还拿刀逼着人治么,你就不怕他直接把我扎成个货真价实的残废?”
十五只能讪讪出去。
程初芍隐约觉得不对,狐疑盯了他好几眼。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宋珩扯了扯不大平整的衣襟,有气无力道:“你猜?”
“好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居然连我都瞒着!”
程初芍差点没气得跳起来,开始绞尽脑汁思索。
“唔,是不是程初柳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会不会跟前几日她们上门有关?可我什么都没对她做啊!她来时脸色就不大好,走时也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这也不能怪到我头上吧?”
“跟你和她都无关。”
欣赏了一小会她生动的表情,宋珩不敢再卖关子,当即如实招来。
“咳,事情是这样的……你不是说他狡兔三窟,一直没找到他的落脚点么?这些日子,初一他们没少盯他的梢,已经把他的一处小院找着了。昨日他从咱们这儿走,半路上被人请去当了回座上宾,来人还口口声声直呼他钟离公子……”
思及属下汇报上来的画像,宋珩瞳孔微微一缩。
“什么?请他去密谈的人跟上回跑到孟大夫家的人是同一个?我知道了,他们见钟离晔如今日日进府,就盯上了他……”
“画像在第三排架子上,拴了黄线的那个纸卷就是。”
指点完,宋珩又道:“密谈场所隐蔽,里里外外都有人盯梢,他们不敢太过靠近,也就对其谈话内容不得而知。不过,从他今日表现来看,那人请他过去的用意也就不难猜测了……”
程初芍一心二用,一边听他讲话,一边摊开画卷,神色突然一怔。
“这人怎么有点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