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你的责任。”
“可,可我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完全可以帮她避免的啊!”程初芍语气有些急切。
宋珩打断她,“早前你救助张世庆和那些流民时,我就看出点迹象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了先知先觉的能力,就对那些原本命运悲惨的人充满了同情,觉得必须要帮他们一把。不帮就是你残酷冷血,不仁不义。”
程初芍呆了呆,“可,这不是应该的吗?”
“不,不应该。”
宋珩握紧了她的手,甚至还把另一只也抓了过来,合在一处,神色变得有些肃穆。
“我想说的是,你不是神,没有责任替那么多人操心。当然,我不是要你冷眼旁观的意思。只是,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兼顾到每个不幸的人。”
“我们只能把那些力所能及范围内的事做好,比如说,有人为了自己的野心搅得家国败亡、山河破碎,我们可以想办法阻止他。但死在动乱里的人很多,我们救不了每一个人,只要能救大部分人,就足够问心无愧了。”
“就像现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肯定有一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们很不幸,但造就这种不幸的原因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不要再给自己额外的压力了,好么?”
他语气坚定,目光灼灼,仿佛能穿透人心。
程初芍仿佛被这种目光蛊惑了心神,短暂失去思考能力,只能顺从地点头。
回过神来时,却也想不到再多的反驳手段。
她自嘲一笑,“是我太幼稚了。总觉得自己占了先知,就能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其实我心里也知道,世上大多数人过得好不好,除了少数是运气真的不好外,基本上还是能靠自身努力改变命运的,只看他们愿不愿意罢了。可,这种事放到亲近的人身上,总是会失了分寸。”
“这不是幼稚,你只是心肠比较软罢了。远的不说,只说六姑娘的事。你一个人闷闷不乐半天,左思右想,可你有没有确切问过她的想法呢?”
“她的想法?她,应该是不愿被人摆布的吧?原本是没得选,被刘玉珠撺掇着四皇子指了婚,现在远没到那一步。我不是说二皇子不好,只是,他的情况你也知道,哪里算得上是真正的良配呢?虽说后来好像懂事了些,可……”
宋珩冷不丁来了句:“那我这样,是不是也算不上你的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