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您说,这位余大夫委实太过年轻,哪里像是能替人治病的,尤其是我父王那等陈年痼疾。不过来都来了,总不好叫他转头回去,便让他诊了回脉。不料,他竟也能说得头头是道,还料准了好几条外人难以得知的病症……”
“我当时也好生好奇,早就躲在屏风后瞧着了。我就猜,没准这人是提前找人打听好了的。毕竟,这些病症外人不得而知,可王府里到底人多眼杂,再加上那些三不五时出入府里的大夫。见我父王有些心动,我怕他上当受骗,就装着咳嗽喘不过气来,要叫他替我诊治一番……”
“我先是隔着屏风伸出右手去,完了换手,我就换了个我的贴身婢女伸出手去给他把脉。结果,这位余大夫竟当场戳穿,说方才脉象不属于同个人,又将我们二人的身体情况分析得精准无误……”
老夫人笑着说:“只要不是那等草包,寻常有能耐的大夫靠脉象摸出这些来并不稀奇。可寻常大夫成千上万,能治那等疑难杂症的却如凤毛麟角。小余大夫能得了贵府的信任,也是她的造化。”
明瑞郡主夸张地叹了口气:“哪里是什么造化?他若不抬出贵府宋将军这个病例,又道出自己跟百草堂的关系,再加上我父王刚对那百草堂的自动轮椅来了兴致,我父王可不就被勾得心痒痒了?要不是我在百草堂订做的自动轮椅还要好些天才成型,我父王哪里会今日就急慌慌地带着我跑来做客,还不就是为了顺便一饱眼福?”
老夫人眸光一闪,看向程初芍,笑道:“郡主竟还大驾光临过百草堂?程氏,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谢过郡主这位大主顾?”
程初芍从善如流福身,“郡主帮衬咱们的生意,谢是自是要谢的。不过,也要看是怎么个谢法。比如说,郡主若想叫匠人早些完工,这却是万万做不到的,还望郡主海涵。”
郑氏皱眉道:“你这话又是怎么说的?郡主的事难道不比旁人的重要?难不成,你还真要叫郡主和王爷按你那劳什子规矩排队,等寻常平民都用上了才轮到王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