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现在的主子着想。大少夫人也并非那等悭吝刻薄之人,断不会因为这点蝇头小利失了分寸。所以,奴婢半点都不担心。”
“是么?你竟这般信赖于我?”程初芍笑吟吟道,“可我依稀记得,我从前的名声可是极坏的,悭吝谈不上,倒是刻薄能沾上点边……”
佩兰暗道不好,自己初入府时和丁兰窃窃私语的话多半也叫程初芍的耳目听了去,难为她这么久以来一直没动静。
要是换了旁人,怕不是要想法子暗地里给她们穿小鞋了,哪里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地任由她们四处打探消息,时不时还还要宋将军面前撒娇卖痴呢?
她一咬牙,一狠心:“实不相瞒,这里头自然也有奴婢的私心。”
“哦?什么私心?”
“奴婢自幼入宫,家人不过寻常百姓,虽则有幸服侍过太子妃娘娘几日,到底在宫外根基不深,不管是今日还是往后,都不敢因为这些微末小事劳烦娘娘。大少夫人虽比不上太子妃娘娘位高权重,在宫外却更是如鱼得水,这是其一。”
“奴婢偶然听说,如今的百草堂是如何从落败布庄被您变成这样红火的。由此可见,您和寻常女子不同,颇具生意头脑。此乃其二。”
“其三则是,奴婢还偶然得知,您的陪嫁产业里头刚好有个脂粉铺子,这桩生意对您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奴婢实在想不到您会拒绝。”
程初芍深深看她两眼,沉吟片刻才道:“你既有这个决心和魄力,我也不可能不成全你。等试验结果出来,若药效不错,这便是你的大功一件。你既有心为我,我自然也会为你的将来考虑一二……”
佩兰肩膀颤了颤,立马跪伏下去,沉声道:“从前奴婢一叶障目,又为着旧主嘱托,私下做出不少错事,所幸没有酿成大错。大少夫人宽仁待人,奴婢却不敢得寸进尺。若这香膏果然得了您青眼,将来,还求大少夫人高抬贵手,放奴婢二人出府。毕竟,那香膏总是要人手去做的,奴婢不才,也愿靠这门手艺养活自己,而非以色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