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咱们岂不是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宋珩看着这个年纪尚小的堂弟,暗道,若自己下半辈子真站不起来了,这一辈里恐怕宋琤才是最合适挑起担子的那个人,能教就多教点吧。
他叹了口气,便将心中担忧娓娓道来。
“从去年秋开始,探子回报,北齐北面的安县时常有巨响传来。不像是自然所为,似乎是在研制什么新式武器。祖父和诸多将领都为这事忧虑不已,不过,入了冬之后他们突然销声匿迹了。派去的探子说,入冬前安县似乎发生了很厉害的地动,但县内房屋街道并未发生塌陷,倒是县城外头的山塌了一般……”
“什么?”宋琤反应很快,“莫非,北齐已然在研制这种东西了?”
宋珩点头,又摇头:“据现有的情报看,北齐人像是从一个游方道士手中得了个偏方,想要复原前朝失传的霹雳弹,结果出了岔子,炸死了很多人,连那道士本人都死了。所以,北齐朝内对此事议论纷纷,已经暂停研制。但,不能保证哪一日不会又卷土重来,我们必须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才行啊!”
宋琤刚松了口气,神色又渐渐肃穆起来。
“长兄说的是!”
恰好十五进来换茶水,乐颠颠地插了句嘴:“大公子,小的不大明白,那游方道士怎么会有这种失传数百年的偏方,怕不是梦到的天书奇谈?”
“据说是那道士炼丹时不小心炸了炉膛,因此茅塞顿开,从此不炼丹,改行研究霹雳弹。”宋珩淡淡道。
宋琤受教而去,临走时口中还念念有词,道是要回去再翻一翻前朝霹雳弹有关的典籍,就连道士们奉若圭臬的那些经典,他也临时让小厮出门去大肆采购了一批回来。
屋内,宋珩打着呵欠,却不肯歇息,一直拖到午膳的点,才如释重负地放下笔,将面前厚厚一叠纸张分门别类整理好,叫来初一亲自去送。
十五看得很是心疼,碎碎念了许久。
“这不是都画了好些天了么,迟个一天半天的又有什么所谓?您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若影响了恢复,吃苦的可是您自己!您瞧,前阵子都有四个脚趾能动了,近来又少了一个。您可别打量着小的不知道,小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陷入昏睡前,宋珩轻轻一叹。
他哪里不知这个道理,可,谁让这火器图纸就是他给程初芍“求”回来这个三品诰命的筹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