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以一间铺子外带纸契的代价领命去了。
宋璎撅着小嘴,歪缠着金氏也要求铺子练手,却被金氏以女儿家没必要管这些事的理由打发走了。
屋里乱糟糟的,两个主子吵架干仗,婢女们虽被点了名,却也不敢进来触霉头,以至于宋琤鼻子上的伤口一直未能料理,他就自己胡乱用衣袖擦了擦。
等宋修义大步走了,婢女才端着药瓶过来,却被宋琤摆手挥退。
“算了,丁点大伤口,一会儿就自己结痂了,何必上什么药?”
离开前,他却一本正经来了句。
“儿子若没记错,二伯母的诰命似乎才只是五品。若论这个,二伯母这么多年来是不是也该跟您低头行礼?可朝中自来又有武官顶衔品阶要减两等的规矩,按这个算,恐怕又有不同。您若是等得起,再给儿子十年,儿子定争取给您挣个三品以上的诰命回来……”
金氏刚要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滚字,听到后面却又软了心肠。
“罢了,去吧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记得把药擦了。若是见着你爹,记得替娘说两句话,就说娘心口不舒服,叫他赶紧回来看,晓得没?”
金氏翘首以盼许久,却始终没等到自家夫君的人影,就连宋瑜也杳无音讯。再一问下人,宋琤竟又跑去春晖院了,还捎带上了一件什么贺礼,这话叫她险些气得晕过去。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真是气死我了!大的掉进了钱眼里,亲生母子都要明算账,否则还支使不动他!小的这个好不容易继承了些家族天赋,却又是个傻的,分不清好歹里外,胳膊肘就会往外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唷!”
金氏和贴身婢女诉苦之时,远在春晖院的宋琤也蔫巴巴地被迫诉了一回苦。
他一个半大少年,满心眼里只有学武,将来上战场杀敌争光挥,压根不觉得自己额头上豁着个血口子出门有何不妥,但程初芍、宋珩二人却不能不管。
他们二人刚挨了一顿训,才被老夫人一脸嫌弃地从荣安堂赶了回来。
“小五有心了,我替你嫂子谢过你的心意。不过,你脸上这伤是怎么回事?可是底下哪个恶奴胆大包天伤了你?还是贪玩调皮上房揭瓦或爬树了?”
宋琤小小的脊背挺得很直,一本正经道:“没有的事,这伤,这伤是我自己弄的,不怪旁人,也没什么大碍。”
也不知是不是当久了猫儿,宋珩自觉鼻子也比过去灵敏些许。
他若无其事摇着轮椅凑近去,果然隐约闻到,宋琤伤口附近萦绕了一种甜腻的香气,并非普通脂粉,而是女子涂在指甲上的蔻丹独有的气味。
刚好,满府里也就金氏一个女主子爱折腾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