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媳妇和侄女儿的名声!”
老夫人不理他,问宋修义:“老二,你怎么看?”
宋修文拈着稀疏的胡须,沉吟道:“回母亲的话,儿子倒是觉着,今日陛下之举动似乎透出一层意思。虽然不至于无底线力保贵妃,却也远不到要动贵妃的地步。否则,陛下就不会派张千过去半月轩了。再者,宫里这次的赏赐比前些年的重了两三倍,这显然是陛下意图安抚咱们。咱们若是不知进退,只怕要触怒龙颜啊!”
老夫人不置可否,看向宋修德。
“老大,你怎么说?”
从宫门外得知消息以来,宋修德就一直默默不语,哪怕是老夫人她们平安归来,他也没表露出太多欣喜之情,整个人好像神游天外着似的。
这也叫老夫人看着更心烦了,不料,宋修德却犹豫着说出这样一段话。
“母亲,儿子以为,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前些日子,和家上蹿下跳,四处抹黑咱们。今日,贵妃又接连设下两重阴险陷阱,几乎是图穷匕见了。正如三弟所说,此时我们若依旧粉饰太平,只怕会惹得他们愈发肆无忌惮,也叫外人看低咱们。儿子没用,文不成武不就,没法替咱们家增光添彩,却也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堕了父亲威名。他老人家苦守边关,不是叫咱们在京里做乌龟的……”
老夫人微微一愣,对这个不务正业的长子竟有些刮目相看。
宋修文本是个白面书生长相,吃了酒也不上头的那种,听了这话倒是渐渐涨红了脸。
“大哥这话说的好笑!若能不做乌龟,谁又想做这活王八来着?天子圣意如此,你又能怎么办?鸡蛋碰石头,还是要效仿前朝秦氏一族?”
老夫人一拍桌子,怒气冲冲斥道:“住口!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是怕咱们落不到满府抄斩的地步么?”
郑氏三妯娌忙出声劝解,缓和气氛。
混乱中,宋瑗没忍住,悄悄跟程初芍嘀咕了句:“这比喻也忒离谱了!秦氏作为外戚,却野心勃勃,觊觎皇位,最后起义失败被一锅端了。这跟咱们又有什么可比性?”
程初芍也悄悄说:“史书上的秦氏确实是野心勃勃,觊觎皇位,可谁又知道当时秦氏是真的自己造反,还是被逼得揭竿起义呢?”
老夫人嘴角一抽,也懒得再骂这些儿子媳妇,直接把人都赶回去了,还板着脸宣布了对宋珍宋璎二人的惩罚。
一个月禁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