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刻板印象,总觉得她们都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却不知她们也有苦楚。
以己度人,卫国公府人口还算简单,老夫人坐镇府中,她心地仁善,孙子辈的庶子庶女们的日子也不算太难过,以至于她压根没想过程初芍说的这种可能。
“不能吧?哪有这么荒唐的事?纵使双亲不在,难道没有父祖叔伯帮衬?再不济,还有族老们呢!”老夫人不可置信地问,语气却弱了不少。
程初芍便一脸严肃和她分享了几个具体案例,都是原主闺中见过或听说过的闺秀,父祖叔伯也都是在朝中有头有脸的人,老夫人或宋珩都认得。
这几个女子命不好,从小没人护持,在大家族里备受冷落,最惨的是及笄几年了也无人问津,因为没机会出门交际,根本没什么人知道她们的存在,也就没人来提亲。
最后,她们只能在家里给出的极少数糟糕婚嫁对象里选个没那么糟的,嫁过去凑合着过,生活一地鸡毛。
关键是,这些女子自身往往资质不差,其中一个过目不忘、几岁就能写诗文,最后嫁的却是最差,没过两年竟被婆家磋磨死了,还是一尸两命。
“这也太惨了!那个某某夫人,我曾见过一两次,看着也像是个和善人,都说她对失去双亲的侄女视如己出,只是那侄女命短福薄,谁曾想她竟是这么磋磨的侄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老夫人叹了几句,回过神来:“你的意思是,让我在这种身世可怜、资质不错的姑娘里头挑?”
程初芍点头称是。
“说得难听点,虽说二皇子妃这个名头远不及其他皇子妃亮堂,二殿下也无法像寻常男子那样保护妻儿,但,嫁了过去好歹还是皇子妃。只要自己立得起来,总不至于叫底下人和外人欺负了去。相反,过去磋磨她们的娘家还得反过来求她呢。再者,顶头又没有公公婆婆要日日伺候,嫁过去就自己当家作主,这不比被逼着嫁给什么中山狼好么?”
老夫人却犹豫了:“你说的有些道理。这些姑娘在家中日子难过,自然是想嫁个好人家改变命运。她们既肯苦熬日子,多半也是个性子软善的。可,都说丧妇长子不娶……这种五福不全的女子,只怕宫里那关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