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都没学完,据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这样的尊贵出身,却是个傻子,确实没什么人愿意做这个二皇子妃。
听说,前几年皇帝为这事还大大生过气,气的是自己一放出风声要给二儿子挑媳妇,整个京城但凡有女儿的人家都连夜开始说亲,上至一品大员,下至贩夫走卒,无一例外。
倒也有愿意卖女儿换荣华富贵的,可不会是脑筋清醒的朝廷大员。
低等小官的女儿大多目不识丁、举止粗野,皇帝还真有点看不上,觉得委屈了自家儿子,将来出席什么宴席也怕丢了皇家脸面。
二皇子母妃虽说是已逝宋皇后的陪嫁婢女,可到底出身寒微,没个强大的外家依靠。要靠太子吧,现在太子都像是自身难保呢。
若要卖女儿换富贵,与其卖给痴呆二皇子,不如卖给三皇子!
就是四皇子、五皇子之流都比二皇子好得多,人家好歹是个健全人,没准还能在太子和三皇子的暗斗中捡到漏呢!
宋珩诚恳道:“祖母,此事孙儿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毕竟,京中闺秀乌泱泱的一大群,他可不认识几个。
老夫人也知道他不可能帮自己相看闺秀,找他过来无非只是为了定定心。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倒是说说,陛下此举究竟意图何为。咱们到底是该尽心尽力去找呢,还是慢慢地找,先拖上一阵?”
宋珩沉吟道:“东宫来人传话时,可有叮嘱咱们不要张扬之类的话?”
老夫人忙道:“有!怎么了?”
“殿下既说了这话,多半就是要咱们动真格的意思,不可借故拖延。”
老夫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也对,要是走漏了消息,恐怕接下来又该家家嫁女娶媳妇了。”
如果皇帝只是借此事试探卫国公府的野心,或是趁势敲打他们,太子多半不会特地叮嘱这么一句。
搞懂了宫里的意思,老夫人还是愁容不展。
“唉,这好姑娘轮不到咱挑拣,上赶着来的宫里又看不上。这差事,可真是难啊!”
她又没好气地抱怨了几句郑氏和宋修德,言下之意就是长子和媳妇都不靠谱,不能帮她分忧,害得她不能安享晚年,还要操持这些繁琐杂事。
宋珩趁机道:“祖母,此事不如再找个人帮您操办一二?这件事办好了,对咱们府里都有好处,总不能只叫您一人受累不是?只是,母亲和二位婶母平时都各有各忙,倒是初芍还有些闲暇——”
对上老夫人的白眼,他依旧英勇无畏地把后半截话说完。
“——初芍出阁前也认得不少闺秀,没准里头就有合适的呢。您是做长辈的,虽说火眼金睛,但平日宴席去的少,来咱们府里的小姑娘您也没多少接触机会,最多说两句话。这样只能看到表面,焉知其人本性如何?小九也是大姑娘了,倒不如叫初芍和她替您多留意着?”
老夫人凉凉一笑。
这一口一个初芍的,叫得倒是亲热,可人家心里还整天想着和离出府呢。
都说女生外向,可到了她家怎么就颠倒过来了?
真是个蠢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