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声开始就容易得多了,甚至现在可以流利说出我母亲这样的指代词,心里半点芥蒂都无。
嗨,反正她也没正经做过什么人的女儿,就当是圆了多年来的一个梦吧。
宋白猫下意识缩了缩头,颇为心虚。
程初芍盘坐**,摸着下巴念念有词。
“难道他也被穿了?还跟我一样知道剧情?这样就说得通了,穿成个必死的人设,最后逆天改命醒了过来。他知道我的人设,所以一开始就发现我有问题……”
“等等,这个好像也不大对劲。他要是个老乡,怎么不跟我对暗号,反而口口声声说我是替嫁的?”
“难道他是故意试探我?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同为老乡也未必都是良善人。可试探的法子有很多,他为什么不给我念一句‘天王盖地虎’看我有什么反应呢?”
宋白猫听得一头雾水,心中愈发警觉。
被穿这个词已经在她口中出现过很多次,但他没搞懂她是什么意思。
显然这不是形容衣服的,而是形容人的。
每次她提到被穿、穿了这类字眼,前面跟着的那个人不是她自己,就是他,而且还都是在她对某种情况感到困惑时说出。
难道,这个穿字意味着改变?
可,魂穿又是什么?
魂魄发生改变,是洗心革面的意思吗?
还有,剧情又是什么?
他当然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可她当时又没在看话本,却总是嘀嘀咕咕什么剧情、人设之类的,十分令人费解啊!
她口中的老乡似乎也和字面意义上的老乡不大一样,他跟她能算哪门子老乡?
“啊!我太难了!为什么不能让我直接穿成个只需要吃喝玩乐的富婆寡妇,最好还是子孙满堂的那种,我就不用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了!”
程初芍烦躁地在榻上狂抓头发。
看着那乱蓬蓬披散下来的青丝,宋白猫思绪不禁飘远,直接飘回到他屋里某个小抽屉里放着的黑檀木盒上。
“小雪,我要是穿成你就好了~”程初芍幽幽地说。
宋白猫抬头愣愣看她。
“当人可比当猫儿难多了。当猫儿只需要吃喝拉撒,长得好看点就能受尽宠爱,做人的烦心事却那么多。你说,我怎么就没穿成你呢?咦,好像也不对,你是公的……”
程初芍还在自己跟自己嘀咕,他却好像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这天,宋白猫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