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就动手了。过后我进去牢房看他,他还梗着脖子说不后悔,只是吃了官司,要愧对您的栽培了。”
程初芍张了张嘴,埋怨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宋珩悠悠道:“虽说是忠心为主,但也要讲究个方式方法。不过,那张世庆既然没把人打坏,赔些银子也就算了,怎的还下了大牢?”
“回大公子,衙门也这么说呢,只要张世庆认错赔钱就完事了,可他拒不认错,银子更是半文钱也不肯赔。他,他还说,叫小的别来烦扰您,最多他在牢里关个一年半载的,出狱后再替您做几年白工……”小管事愁眉苦脸道。
程初芍简直哭笑不得。
这个铁憨憨,他倒是吃准自己不会把他女儿扔出去不管,所以才这么光棍地自己跑去坐牢了吧?
就他这性子,怪不得他那小女儿在书里会落得那种下场。
要是他能先顾着女儿,进城后先去安顿好女儿,而不是急吼吼去告什么状,也不至于落到最后天人两隔的地步。
宋珩提议,“不如让他带你的话去劝劝张世庆,或是让他女儿亲自去劝?”
程初芍想了想,却道:“不劝。张世庆最多只占了一半错,干嘛要劝他认错赔罪赔银子?”
宋珩和小管事齐齐愕然。
“这……主子莫非不管他了?”小管事弱弱问。
程初芍一摆手,“自然是要管的。你且去寻个状师,替张世庆写张状子,就告那人诋毁自己家主,破坏家主清誉。他是为了维护正义才悍然出拳的,虽然害那人脸肿成了猪头,但也不是什么重伤。医药费我们可以出,但要以药堂大夫的诊断和抓药方子为根据……”
小管事连连点头。
不料,程初芍话锋一转,又道:“咱们这边赔医药费,只要是正当合理的咱们一分不少。但是,一码归一码,那人肆意诋毁我的清誉,这算是诽谤罪吧。我也不要他坐牢,酌情赔点精神损失费就成。”
小管事傻了。
诽谤罪?精神损失费?
还有这种操作?
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不大懂。
宋珩好悬没笑出声来,强作威严道:“大少夫人既这么说了,就这么办。去吧,务必把状纸写得好看些,别叫人瞧低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