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岁。京兆府这边要找人回来,结果,听说只找回了七成不到……”
“那剩下的三成?”
程初芍无奈叹气。
还能如何?
不是被折磨死了,就是因为不愿苟活自尽了呗。
十五也叹道:“他们本来对官家有怨念,看我们也跟看仇人似的。可咱们公子心地良善,还特意请了大夫去京兆府大牢,给昨天揍我们那几个流民治伤呢。结果,他们愣是抱着初一的腿哭得稀里哗啦的,说什么一时糊涂,等伤好了还要给咱们做白工赎罪……”
程初芍若有所思道:“做工?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城外的流民都追回来了吗?”
“回大少夫人,大约有一半流民追回了,京兆府也琢磨着怎么安置他们呢。剩下那一半,是因为昨天出师不利,他们怕官府出兵征剿,趁夜分散开藏匿起来了,还需要花点时间去找。”
十五老实答完,试探着问:“大少夫人莫非是想收容那些流民?可他们人数不少,还有老弱妇孺……”
“我确有此意。就是不知,此事可有个什么章程?是否需要先去和京兆府打声招呼?对了,虽说法不责众,可昨夜起码也要治他们个聚众斗殴罪。要不要先等京兆府审完案子再去说?可万一人被遣送回乡了……”
程初芍嘀嘀咕咕了一通,十五想了想,却道:“这些事儿小的可不懂,大少夫人不若亲自去问公子?”
顿了顿,他又笑着补了句:“小的先时还不明白,为何公子特地吩咐咱们,若流民有关的消息送回时他还没醒,就第一时间先送到大少夫人这儿。如今才知道,原来公子神机妙算,料准了这事里头有蹊跷,也猜到大少夫人忧心此事。”
说到宋珩,程初芍不免想起早上的一幕幕,神色有些尴尬。
十五见好就收,立刻以“天色不早了大公子估计该醒了”的借口溜去了荣安堂接人。
等十五走了,小鱼才忧心忡忡着提出异议。
“主子?您真的要收容那些流民吗?这是不是不大合适?”
程初芍认真脸反问:“为何不合适?”
“当然不合适啦!就因为他们,您的清誉差点就毁了,您怎么还反过来要帮他们?再者,那李少尹的事若闹将开来,必定沸沸扬扬,惹得众人议论。届时,咱们正好可以避避风头。可奴婢不明白,您怎么专往风头浪尖上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