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痛绝,甚至想把夏姨娘发卖了。
平阳伯夫人却不答应,认为这样会影响伯府的声誉,对程初蝉和其他姑娘的名声也不好。
最后,夫妻二人各退一步,决定给夏姨娘弄个小庵堂,让她下半辈子念经赎罪。
为防夏姨娘再生别的心思,平阳伯夫人当机立断,拍案表示,择日不如撞日,今日索性就落发皈依!
据小鱼学回来的话说,当时夏姨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又被按着剃了头,悲愤欲绝,差点没撞墙。最后还是程初蝉闻讯赶来,哭着跪求,夏姨娘才没了寻死的心思。
在夏姨娘的衬托下,幺蛾子不断的程初柳竟都变得清新脱俗、格外顺眼起来。
平阳伯夫人甚至睁只眼闭只眼,没对长公主府送来的那封厚厚书信和某夜程初柳院子墙头上的风吹草动表示任何看法,只当没看见。
平阳伯府接连不断的闹剧给京城人民提供了丰富的八卦素材,程初芍却发表了个独到看法。
“还不就是妻妾成群的锅?要是只娶一人,哪里还有这么多是非?”
宋白猫深以为然。
他小爪子扒拉着媳妇的衣袖,脑子里畅想着美好未来,然后窃笑不已。
万万想不到,这句话刚出口没两天,卫国公府里头居然也来了场小闹剧。
他那位二舅母薛氏又来探病了,还带了宋珩的三舅母鲁氏和两个小辈过来。
没错,这两个小辈都是姑娘,而其中一位正好就是上次薛氏在老夫人面前侃侃而谈、大夸特夸的那位。
程初芍一看到来人就愣了愣。
薛氏她见过,鲁氏明显是个中年妇人,多半就是薛氏的妯娌或娘家亲戚,而鲁氏身后跟着的年轻姑娘轮廓和鲁氏有三分相似,显然是母女关系。
等薛氏主动开口介绍,程初芍的猜测便做了准。
平心而论,周家的两位姑娘都长得还不错,颇为端庄秀雅,不过就远没有薛氏吹得那么美貌动人就是了。
唔,怎么看都不像做妾的料,做正室倒是极为合适。
程初芍胡思乱想了会,老夫人就发话,让她带着两位姑娘去后头玩。
她只能硬着头皮,带她们去亭子里赏景吃茶,还特地请了住得最近的宋瑗过来暖场。
近段时间以来,宋瑗对她的态度已不像之前厌恶,然而还是淡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太坏。
虽然年纪不大,但自小受了淑女课程教导,宋瑗对待客人还是十分周到得体的。
可惜,她跟这两位表姐委实不熟。
年纪大点的周娴是鲁氏的小女儿,自小跟着父母在外地,前不久才调任回京。年纪小点的周瑾却是周家的堂亲,和她关系更远,之前也没见过。
说了几句衣衫首饰之类的闲话,话题不免要过度到日常爱好上来。
宋瑗便道:“外祖以诗书立家,不知两位表姐平时作何消遣?可喜欢作诗?都读些什么书?”
不料,二周却捂着帕子吃吃笑。
“瑗妹妹说笑了。咱们女儿家无才便是德,认得几个字便罢了,哪里要学那些东西?平日里不过和姐妹们做做针线,读一读《女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