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事情。当然,还包括了程初芍的“洗心革面”系列事迹。
春意既惊喜又羞愧,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床前,替她那个不争气的妹妹夏月磕了三个头。
这个消息很快被隐秘传到老夫人耳里,后者激动不已,次日便早早跑来春晖院看了长孙一回,就等着宋珩醒来。
更让老夫人惊喜的是,她准备好的一肚子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包括询问宋珩对外头朝堂形势的判断,以及对程初芍的态度,等等,结果宋珩就先开了口。
“祖母,孙儿让您劳心了……”
声线沙哑低沉,半是气音半是杂音,宛如新手锯木头的动静,老夫人却偏偏将每个字都听了个真切。
虽然能说话了,可宋珩情况还是不大妙,要人扶着才能勉强坐起来,一副极度虚弱的样子。
即便如此,屋里还是一片欢欣鼓舞,唯有在旁边装木头人的程初芍更木了。
她暂时还没想太多,满脑子只回**着一个问题。
宋珩彻底醒了,那她以后要怎么施展金手指给他推拿呢?
难道要在他清醒时下手?
不行不行,这太尴尬了她接受不了啊!
思绪中万马奔腾,面上却呆若木鸡,只默默围观着祖孙俩絮絮叨叨说了会话。当然,宋珩虚弱得很,主要还是老夫人说,他听。
不料,老夫人说着说着竟还点到了她的名。
自端午后以来,程初芍就坚持日日给宋珩按摩头部和四肢。
许是她的努力起了作用,五月里宋珩每日清醒的时间渐渐延长,也不仅仅是能眨眼了,有时胳膊还能小幅度动一动。闵太医前几日也说,宋珩的脉象在逐渐好转,一个月内应该能有明显起色。
直至今日终于能开口说话,老夫人便直接将半数功劳归到了程初芍头上。
程初芍的推拿手艺,她是亲自体验过多次的。就连这一个月以来,程初芍日日忙着照顾宋珩、打理药园子和春晖院人事,时不时还会抽空过去荣安堂替她也按一会。
她又不是傻子,哪里感觉不到程初芍和桂嬷嬷等人的区别。虽说后者都向她学了些推拿技巧,可差不多的手法按起来,还真就是程初芍帮她按时更舒服,过后效果也更好。
老夫人自己倒是挺看得开,毕竟人谁无过,卫国公年轻时还喜欢去喝花酒呢,放浪形骸了一段时间,后来就整个人转了性,跟她在一起后更是不染二色,可见人都是能改的。
不过,长孙如今这个状况,未必能接受这么个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