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然后一身轻松地回家。
做画手其实没人们想象的轻松,尤其是她那个工作室,经常接到新单子就忙得昏天黑地,熬夜通宵不在话下。
就算每天八小时正常下班,每天对着电脑,大部分时间都抓着画笔在跟数位板奋战,时间一长,什么颈椎病、腱鞘炎都出来了,可不就得整天去推拿医馆找虐么?
都说久病成医,程初芍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可能有点天赋。被按的多了,也就知道普通白领最容易劳损的几个部位是哪里,自己摸索着给朋友按过几次,倒也收获不少好评。
余连翘的讲解也很通俗易懂,不会一上来就逼她去背什么经脉穴位,她听起来就很容易消化。再结合之前“自学成才”的那点,她自觉已经顺利入门,就差实战了。
“余姑娘,这推拿可不能纸上谈兵,就跟学医一样,都得在实战中磨炼。你看,要不现在让我试试?”
本来趴着紧咬小手绢的小鱼还在为自家主子的努力感动唏嘘,一听这话顿时急了,鲤鱼打挺似的要起来,却刚好扯到扭伤的腰,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停退缩。
“不行不行,奴婢身份卑微,怎么能劳烦主子替奴婢推、推拿,那不是变成您服侍奴婢了吗?这万万不行!”
余连翘不管她们主仆俩的事,只虎着脸道:“躺下!还没好,你乱动什么?看,又扯到了吧?辛辛苦苦给你推开,你倒好,半点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害我白费劲了!告诉你,你要是再逞强,这条筋多扭几下,你恐怕撑不到三十岁就要成驼背老太婆了!”
小鱼被吓得够呛,程初芍也很配合地黑了脸。
“我就说吧,身体是、是服侍我的本钱,你想服侍我,可不就得争取尽快恢复?要是落下一身伤,服侍不了我,那我还花那个钱养你个闲人?再说了,你主子现在要学推拿技术,可不就需要人当试验品吗?不在你们身上试过,我哪里敢去主屋那里献丑?老夫人允不允许且不说,就算允了,没练好我也不敢贸然给大公子上手呀。”
她给余连翘使了个眼色,后者莫名其妙,倒是误打误撞替她说了句话。
“学医确实不能闭门苦修,只看医术是学不会的,必须要在真实病患身上多多试手。”
程初芍趁热打铁:“你看,余姑娘都这么说了,你就别扭捏了。好不容易有你这么个病患,又是和我关系亲近的,不用你做试验用谁呢?要是外头的什么粗使下人扭了脚,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那种,我也拉不下脸去用她来试啊。为了我的名誉,你就行行好,成全我吧。”
在二人一唱一和的劝说下,小鱼只能颤巍巍地再次躺下,有点难为情地把脸埋进柔软的被褥。
直到两天后,她才恍恍惚惚意识到一点。
大公子又不是扭伤,大少夫人要学习也不需要学习治疗扭伤的推拿手法,更不是必须要在她身上试验吧?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大少夫人是初学者,余姑娘手法更为纯熟老练,可那日腰部被两人按揉时,她居然更喜欢被大少夫人按着的感觉。
那双手就像有魔力一样,所到之处暖洋洋的,紧绷着隐隐疼痛的经络当时竟就松了大半。
唔,应该是错觉吧,大少夫人怎么可能比余姑娘还厉害?